蔣璃捧起他的臉,笑靨如花,「就喜歡你這麼聽話。」
話畢起身去了廚房。
再出來時,手裏多了只琉璃碗,遞給陸東深的時候,他二話沒說,仰頭飲盡。
是蜜花汁。
蔣璃給起的名字,用她的話說就是,她這碗裏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百花蜜,是從百種花蕊里提取的蜜汁,而且都是喝着山泉水長大的花蕊,量少而金貴。
再用半溫的泉水沖淡服下,氣味能使人精力充沛,長期飲用還能排出體內垃圾和調理病疾。
回到陸門後,蔣璃就每晚一盞蜜花汁候着,陸東深也是對她十分信賴,但凡她遞送入口的東西他從不懷疑,甚至連問都不問,讓喝就喝,為此蔣璃常常誇讚他:乖巧懂事。
洗漱後,陸東深遞了蔣璃一個禮盒,是他下班時帶回來的。
蔣璃接過,打開一瞧竟是件小洋裙,裸色,設計簡約大方的,柔和的顏色沒有攻擊性,唯獨胸口位置設有一枚同色系鑽石,極其精巧。
陸東深要她換上看看。
蔣璃倒也沒奇怪,雖說陸東深平時忙,但送禮物這種事他做得挺頻,就拿她衣櫃裏的衣服來說,好多件都是司機開着車經過哪個衣櫥,他忙裏偷閒時抬眼掃上那麼一下,覺得好看便臨時停車去買了。
他知道她對昂貴的衣賞沒執念,以前太多奢華,現如今更看重適不適合自己,她絕對相信陸東深的眼光,就拿今晚這件洋裙來說,不誇張卻又出彩,主要是料子色澤好,襯得皮膚皎白如月。
可這件不像是隨便買的,她從奢華來,衣服料子好不好甚至都不用上手去摸,看一眼就知道,所以這裙子價值不菲。
裙子換好後,蔣璃問出心中疑惑,「是要參加什麼活動嗎?」
她並不反感這一天的到來,事實上,在她決定嫁給陸東深那天起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陸門長媳不可能像株溫室花朵似的待在花房裏,總要面對世間嘴臉。
之前她還能消停,緣於陸東深還沒坐上交椅,現如今,怕是往後清閒的日子少之又少了。
其實這些天就陸陸續續有不少這個那個的夫人太太過來,都被管家以各種理由搪塞擋在門外了,各種心思蔣璃哪會不清楚,只是能躲清淨就躲清淨罷了。
陸東深走上前,雙手輕輕箍着她的肩膀滑下來,順勢摟她入懷,看着鏡子裏的她,「發佈會,你陪我參加。」
蔣璃目光一怔。
陸東深微微收緊手臂,「也該正式的讓大家認識你了。」
蔣璃看了他好半天,「你真的是……一切都準備好了?」
陸東深被逗笑,反問,「那你認為呢?」
一時間讓蔣璃覺得自己問了傻話。
鏡中的她,美得太不真實,陸東深看着這樣一個蔣璃,一時間也是心神搖曳的,他道,「還記得蔣小天說,他的蔣爺穿裙子很漂亮。
囡囡,以後你該經常穿裙子。」
「只是聽旁人說啊?」
「不。」
陸東深痴迷地看着她,「我第一次看見你穿裙子的時候就在想,這姑娘真是只妖精。」
他的大手箍回她的肩頭,拇指輕輕摩挲着裸在空氣里的肌膚,低低補上句,「會吸人魂魄的妖精。」
蔣璃不躲不避的,主動圈上他的脖子,風情萬種笑,「我吸你的魂魄做什麼,要吸也是吸你的……」她拉下他的頭,唇輕貼他的耳畔,沒說完的話送進他耳朵里,然後撤臉,嬌笑瞅着他。
陸東深的呼吸微促,盯着她,眼裏似有黑浪翻滾,稍許,視線移落在她光潔的肩頭上,沉啞道,「肩帶高一點就好了,不該讓你露肩。」
蔣璃一挑眉,「不好看?
我的天鵝頸可是最漂亮的。」
「是。」
陸東深承認她的美,又意味深長地說,「只是,今晚我得稍稍克制一下自己了。」
**許是下過雨的緣故,發佈會當天,湛藍的天跟水洗過似的,立秋後的溫度就溫和了很多,陽光出來時不那麼烈,卻也耀眼得很。
更耀眼的當屬蔣璃挽着陸東深的胳膊從車上下來的那麼一刻。
所有目光和鏡頭的焦點都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