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辛辣,初入口時也刺激,緊跟着是一股子清涼擴散喉頭,紓緩疼痛。
這邊,蔣璃慢哉哉道,「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得好好養着身體,否則怎麼繼續為我賣命呢?」
話音剛落,靳嚴這邊最後一口沒咽穩妥被氣味驀地嗆了呼吸,刺激得他連連咳嗽。
好半天才緩過來,驚駭地盯着蔣璃,「什、什麼賣命?」
蔣璃的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身子前傾,緩緩湊近靳嚴,嘴角含笑。
靳嚴只覺心臟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識貼向車門。
蔣璃往前湊一寸,他往後貼一寸,直到後背完全貼緊,蔣璃朝他後背瞅了一眼,笑,「還能躲哪去?
遁地嗎?」
離得這麼近,蔣璃的五官輪廓就看得格外清晰,靳嚴覺得她是美則美矣,也異常的勾人,但他是領教過她的狠辣,所以這番架勢沒令他受寵若驚,反而心生不安。
「你、你要幹什麼?」
說完這話,靳嚴想了想又補上句,企圖挽回尊嚴,「你很清楚我在集團的位置和職能,不會為任何人賣命,你死心吧。
再說了,你現在是陸門長媳,一舉一動都看在外人眼睛裏,你最好守住陸門規矩。」
蔣璃看着他直笑,嘖嘖了兩聲,沒接他的話,反而問他,「我長得不好看嗎?」
靳嚴一番言辭自認大義凜然,不料她問了這麼句話來,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好、好看……」蔣璃笑得更和善,「既然你都承認我長得好看了,怎麼還這麼怕我?」
「我、我哪怕你了?」
蔣璃抬手比劃了一下彼此的姿勢,靳嚴清了清嗓子緩了尷尬,緊跟着身子一挺直,蔣璃順勢坐回來。
「靳嚴,我知道你在集團職能的性質,你們部門向來不為集團個人服務,只為集團整體利益考慮。」
蔣璃言歸正傳,面色也認真了起來。
靳嚴盯着她,沒吱聲。
蔣璃繼續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時候你只能跟我合作才能保住集團的整體利益和聲望。」
「你想說什麼?」
蔣璃轉頭對上他的目光,「現在陸東深已經被外界架起來下不來了,換言之就是騎虎難下,這種情況你不是不清楚吧。」
「清楚得很,拜你所賜。」
靳嚴隱隱的不悅。
蔣璃不怒反笑,「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靳嚴眉心一皺。
「明着跟你說吧,陸東深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等四個月一過,陸門聲望就會受損,到時候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局面將再次動盪。」
蔣璃見靳嚴要張口,抬手打斷他繼續道,「相信我,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就只有我。」
靳嚴看了她良久,問,「你找上我,要我做什麼?」
蔣璃微微一笑,「很簡單,聽說你有調配集團保鏢的權力。」
靳嚴一愣,啊?
**陸東深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自然是用在發佈會宣佈的項目上,因為涉及投資金額龐大,又是陸東深上任後接手的重要產業版圖拓展,所以與饒尊、邰業帆合作上他是親力親為,並且授權楊遠從旁協助。
第二把火是集團未來十年重點發展佈局上的規劃,並且從內而外進行了人員調整。
所謂的調整,實際上更像是一場大換血。
樹木高大也必然會有枯枝,陸門規矩森嚴,但並不意味着其中沒有渾水摸魚的,這幾年也有借着關係混到中層甚至高層職位的,背景都是親戚帶親戚的,陸振楊在位時沒動他們,陸東深一上位可沒慣着他們,從頭到尾擼了個遍,然後迅速新成員補位,絲毫沒耽誤工作。
很少新上位者一上來就使用鐵腕,大多數做的都是籠絡人心。
但陸東深對於集團不作為的人員是零容忍,用他的話說就是,我不是做慈善的,有用的人才能留下。
曾經在滄陵天際的時候,他殺伐決斷的換血手段就令人聞風喪膽。
有對陸東深處理結果抱屈的被辭人員,衝進陸東深辦公室理論,結果聽說陸東深連人事部都沒有驚動,甚至都沒看人事檔案,卻能將對方的工作履歷、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