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濘的脊樑嗖嗖冒涼氣,太陽穴都在漲着疼,強壓着衝上頭的怒火,一字一句說,「你不敢!」
「哦?」陸起白一挑眉。
「我妹就是我的軟肋,你動了她就相當於抽掉我的軟肋,到時候你還指望着我能聽你擺佈?」景濘冷笑。
陸起白笑了,「還算聰明。」
「我不管你今天抱着什麼目的,離我妹妹遠一點!」景濘如只刺蝟,豎起了全身的刺,「陸起白,我妹妹要是真有什麼不好,我光腳的可不怕你這個穿鞋的!」
陸起白沒惱,點了支煙,吐了口煙霧說,「這人啊,精神繃得太緊不是件好事,放鬆點,我今天路過你妹妹的學校,就是請她吃頓飯而已。」「
然後呢?」「
然後?」陸起白慢悠悠地說,「沒然後。」
他一反常態更讓景濘警覺,「你又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陸起白在那頭不說話,抽着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景濘覺得他肯定沒什麼好心思,如此就更是緊張了。好半天,陸起白才說,「睡裙不錯,猶抱琵琶,很誘人。」
景濘所有的神經全都集中在他即將道出的「任務」上,不曾想會扔出這麼句話來,先是一愣,緊跟着反應過來,二話沒說就把視頻通話關了。心
髒幾乎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她按着胸口,只覺手心都被撞得生疼。
慌亂、不知所措,可等等這般五味雜陳加一起都抵不過臉頰的滾燙,不知怎的,這溫度讓她想到了他的體溫、他的手,是足能融了骨骸的熱。手
機又響了,景濘如驚弓之鳥。這
一次是陸起白的號。
她壓了心頭莫名的慌亂,暗自深喘了氣,接起,嗓音冰涼,「陸起白,你今天抽什麼風?」「
誰允許你掛電話的?」景
濘緊抿唇,沒說話。手
機那邊也沉默。隔
着電波,隔着千山萬水,彼此的呼吸糾纏、拉扯,亦如彼此的命運。景濘攥着手機,不知怎的,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慢慢蘊養出來,就在彼此都不說話卻彼此都沒掛電話的沉默中汪洋成海。這
種感覺景濘熟悉又害怕,剛要結束這種存在於她和他之間的莫名沉默,就聽陸起白開了口,「這次你回美國匆忙,我又巴黎出差,我們沒見到面——」「
陸起白。」景濘掐斷了心頭瘋長的草,冷言,「你我之間不存在所謂的敘舊吧。」
怎樣都是過一生,這是在她父母各自成家後明白的道理。她從沒怨過父母,因為每個人都有各自要走完的人生。她的人生路上有妹妹做伴,所以她努力拼搏從不泄氣,她身體力行地想讓妹妹明白世間太多風雨我們也要認真相待的道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跌入無明深淵,她苦苦掙扎卻越陷越深。光明不再,她見過魔鬼的樣子,魔鬼,就是陸起白。
初見他時的如沐春風,都在他步步緊逼下成了淒風苦雨。他
是扼在她頸間的手,呼吸是否順暢都憑他的心情。曾經她也幻想過,尤其是汗水浸了彼此的時候,她問他,陸起白,我算什麼?當
時陸起白聽了這話後只是笑,手指順着她的鎖骨劃到她的心口,然後挑眼問她,那你想算我的什麼?
她算不了他的什麼。在
他眼裏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等到他達成目的功成名就,那她就是一枚棄子,還奢望他能許什麼滄海桑田?手
機那邊的氣壓明顯低了,沉默稍許後,陸起白寒沉沉地說,「我只是提醒你做你該做的事,陸東深老奸巨猾,你可別大意栽了跟頭!」
景濘覺得呼吸受阻,咽下去的是大雨傾盆的疼痛。
「還有,」陸起白冷淡地補上句,「沒我允許,不准掛我電話。」
**翌
日,夏晝趕往香港。香
港天際酒店成立後就受到廣泛關注,除了擁有全球最出色的噪音處理系統和視覺、觸覺感受外,酒店的空間氣味管理也是當初陸東深在發佈會上承諾給用戶的。可
偏偏酒店就在空間氣味上出了問題。搭
上私人飛機,夏晝也大致通過景濘了解了事情大概。天
際旗下所有的酒店在空間氣味上基本都
第247章 247 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