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濘在旁靜候。
辦公室里的氣氛不大好。楊
遠站在落地窗前,一手叉腰,一手夾煙,他看上去挺焦躁,來回來地走了好幾趟,晃得景濘直眼暈。相
比楊遠的動盪情緒,陸東深還是一如既往地平和冷靜,他在看文件,末了會在旁修改幾筆,是未來三個月的行程安排,景濘一直候着等他批示簽字。最開始沒發表任何意見,後來見他筆鋒又是一划,便在旁提醒了句,「陸總,徐行長已經約了您有一個月了。」陸
東深將後一頁的行程調整到前一頁,筆尖在上面敲了敲,「徐行長的不急,把王秘書長的提前。」
景濘見他發話,就沒說多餘的話。她知道陸東深是一個很會四面權衡的人,就拿簡單的應酬行程來說,他這次的調整完全是針對在中國發展的情況而定,如果在總部,那麼陸東深首要見的肯定是銀行的人,但在國內,他將政府的人排在首要。
在敲定回京的行程時,陸東深給了個具體時間,景濘掃了一眼日期,微微一驚,又暗自細算了一下,竟是在滄陵冬祭後的第二天。思忖間,就聽陸東深吩咐了句,「回京的話安排專機。」景
濘恭敬,「是。」又將懷裏抱着另一厚摞文件擱在辦公桌上,抽出其中一份,「陸總,這是市場部等着急要的,還有,十分鐘後您該出發了,市局那邊的人已經在路上了。」等
景濘出了辦公室,楊遠手裏的那支煙也抽完,將煙頭往煙灰缸里一摁,拎着煙灰缸走上前,往辦公室上重重一放。陸東深頭也沒抬,「下午跟市局的應酬你也要出席,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回休息室換件衣服。」楊
遠伸手把椅子拉過來,坐在他對面,伸手敲了敲桌面,「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陸東深翻了頁文件,他看文件的速度極快,這也是他工作效率極高的原因,但快並不意味着走馬觀花,相反,文件里哪怕是一丁點的瑕疵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就
正如,他在回楊遠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已經微微一蹙。楊
遠可不管他皺沒皺眉頭,「你調人手公然跟執法部門對峙這件事,當時情況緊急我也不好多問什麼,現在呢,你總得說說你的想法吧?還有出面保譚耀明這件事,你知不知道已經捅到董事局那邊了?把陸起白調到國的原因你不是不清楚,本來滄陵官陽區地皮到手這件事你都已經打了個翻身仗了,現在又因為譚耀明的事你被拖下水!」
「你想問什麼?我的想法或者知不知道董事局的態度?想法就是先保譚耀明,至於董事局的任何決定我都只能接受。」陸東深言簡意賅地回答了楊遠的焦慮,然後伸手按下座機的免提鍵,「進來一下。」楊
遠一聽這話瘋了,「譚耀明對你來說是死對頭,你保他?他現在殺了人!暫且不說你這次是跟饒尊的梁子結定了,就說譚耀明犯的事任何一樣拎出來那都是死罪!你怎麼保?還有,什麼叫董事局的決定你接受?現在天際的發展是陸門總部的關鍵,你就這麼想拱手把利益讓給陸起白?」
陸東深不急不躁,笑了,「我想讓,他也要有本事接住才行。」楊
遠盯着陸東深,冷不丁說,「那個女的,不是簡單的角色!」
這個話題轉得很突然,但楊遠知道如果陸東深明白他在說誰的話,那這番話就來得並不突兀,因為那個女的跟這些事息息相關。果不其然,陸東深並不意外,話接的也是順風順水,「我知道。」
「那你還——」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景濘進來,「陸總。」
陸東深將手裏的文件扔到桌上,語氣轉淡,「這份報告打回市場部重做,裏面有處數據出錯了,是3.5%份額,不是30.5%,給我差了一個百分點,怎麼統計的?」
景濘一驚,市場部怎麼會出這種錯誤。
「親自統計份額數據的工作人員辭退,市場總監扣除全年獎金,部門獎金扣除半年。」這般生殺大權的話越是輕描淡寫地說出,就越是讓人不寒而慄。
但景濘對於陸東深的鐵腕早已習慣,點頭,拿着文件出去了。
楊遠來回來地走,「我真是服了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看出自己丟了一個點的份額呢?」
陸東深風輕雲淡的,「丟了一個
第97章 097 背景再多個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