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邊,面對湍急的江水,我忍不住的大聲嘶吼,忘了多久過後,我有些脫力的躺在了地上,望着頭頂蔚藍的天空,我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
我就是這麼個人,高興了要大笑,難過了要傷感,總之,一切的一切都寫在了臉上,不會把事情放在心裏,那樣太累。
但這次,我將事情藏在了心裏,換來的卻是委屈,所以我要發泄,大聲的發泄,將心裏的委屈釋放出來。
整整在江邊待了三個多小時,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霓虹燈照亮着r縣的夜晚。
我掏出手機開機,裏面有三條短訊。
「對不起。」
「林奇和班級里的一個男生吵吵起來了,他好像已經知道這個事了....」
「你在哪呢,我在寢室等你。」
前兩條是宣夢發來的,一條是林奇發來的。
不用想,林奇肯定和徐文吵吵起來了,宣夢剛來幾天肯定不認識他,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按照徐文那麼得瑟的性格,肯定告訴林奇,我賠給他們錢了。
我搖了搖煙盒,發現裏面沒有煙了,將其丟到了一邊,向學校走了回去。
二十分鐘後,學校寢室。
一推開門,林奇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沒有理會我,桌子擺了一箱子啤酒,還有一包花生,兩包未開封的大雲煙。
我與林奇相對而坐,他緩慢的轉過了頭,拿起一瓶啤酒,「嘭」的一聲咬開了瓶蓋,遞給了我,隨後,又打開了一瓶。
「啪」
兩個啤酒瓶裝在一起,誰也沒有言語,插在嗓子眼裏就開始往下灌。
「因為啥呀。」
兩瓶酒下肚後,林奇說了第一句話。
「以前是我們只有我們倆個,現在不一樣了。」
我臉色微紅,啤酒稍微喝的有些急,胃裏一頓翻騰。
林奇咬了咬嘴唇,將準備好的話咽了下去,隨後又舉起了酒瓶。
「啪。」
別看林奇平常走得是飄逸路線,腦子像少根勁似的,但他一點不傻,甚至比普通人精明,有時候,看明白了事聽明白了話,他也是一副裝傻的樣子。
就憑林富貴能把生意做到幾百萬甚至更大,這種智商魄力能生出個犬子麼?
晚自習結束,耗子他們也回到了寢室,加入了「戰局」,大家喝酒抽煙,吹牛比,誰也提賠錢的錢,氣氛很融洽,一箱啤酒也很快消滅得差不多了。
「九哥,咱們關係好不好?」張宇大舌頭郎兒即的說道。
「好呀,怎麼了。」
我腦袋暈暈的,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那咱們是不是兄弟。」張宇又問道。
「是呀,你有啥就說唄。」我點燃了根煙,抽了一口問道。
「咱們是兄弟,以後有事別瞞着我們,說出來大家一起扛。」
「對...呀,九.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瘌兒。」
耗子喝得滿臉通紅,雙手撐着桌子,不讓自己倒下,聽到張宇的話,抬頭附和了一句。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何術到喝得沒什麼事,一臉的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吸了一大口煙,上顎微仰,淡淡了出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但多一些的是溫暖。
「這事就算了,再整一次,哥幾個給你腦瓜子削放屁了。」
林奇倚着牆壁,牛逼哄哄的說道,對於他來說,唯一生氣的就是我瞞着他,但我說出來了原因,林奇也明白,所以事過去了就過去,大老爺們的,沒有什麼矯情的。
「來,你過來我先給你干放屁了。」我伸手拽了林奇一把,林奇側身躲了過去。
「別碰我昂,我啤酒喝的有點多,肚子太漲,你跟我倆在捂持的話,我容易噴你床上。」
「你咋這麼牛逼,說吐就吐呀.....」
「噗呲.....」一聲打斷了我的話,片刻,屋內一片毒煙,林奇用事實告訴我,他真的能做到說吐就吐。
「臥槽,你這j8屁,太突然了,下次提前告訴我一聲,我準備下防護措施,你瞧給我眼睛辣眼淚了。」
耗子捂着嘴巴,指着自己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