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戰鼓轟鳴,震天動地。
旃然水西岸守軍見狀,全都神情緊張的戒備着,等待聯軍大舉進攻。
「嘩啦啦!」
果不其然,戰鼓轟鳴沒多久,聯軍士卒就已經登上船隻,開始渡河。
「弓箭上弦。」
負責防守各處將校,看到聯軍開始渡河,全都喝令弓箭手上弦,還準備着不少火箭。
只要聯軍渡河船隻進入射程以內,箭雨就會傾瀉而下。
張楊手握劍柄,立於岸邊。
他看着越來越近的船隻,雖然臉色凝重,卻也並沒有太多畏懼。
聯軍船隻畢竟太少。
縱然對方兵馬眾多,單次渡河士卒終究有限,想要防守並不困難。
「準備!」
張楊眼看聯軍渡河船隻,已經快要進入弓箭射程,當即揚起了手中寶劍。
只要聯軍船隻再前進數米,守軍箭矢就會傾瀉而下。
「咚咚咚!」
可是就在下一刻,聯軍營寨內鼓聲忽然變化,本來還在渡河的聯軍船隻,紛紛調轉船頭。
「嘩啦啦!」
後續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張楊以及西岸守軍,全都目瞪口呆。
本來殺氣騰騰的渡河士卒,忽然大聲吆喝起來,從船上扔下一張張漁網。
緊接着,船隻在河內不停游弋着,只顧在哪裏捕魚,卻沒有絲毫渡河的意思。
「將軍,賊軍莫非缺乏糧草,這才讓士卒下河捕魚?」
張楊眉頭緊皺,也有些猜不透聯軍的真實意圖,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或許賊軍是在迷惑我等,待我軍放鬆警惕以後,再開始渡河。」
「傳我軍令,守軍士卒不得懈怠,謹守河堤!」
張楊命令傳達下去以後,麾下將官倒也嚴格執行。
可惜的是。
緊張兮兮的西岸守軍,眼睜睜看着聯軍船隻,在河面上捕了半天的魚。
直到船隻都裝得滿滿以後,船上士卒這才歡天喜地,駕駛着船隻返回東岸。
只留下了面面相覷的西岸守軍,有些摸不着頭腦。
「將軍,賊人好像真是在河內捕魚,絲毫沒有渡河強攻的意思。」
張楊揉了揉,略顯僵硬的臉龐。
他沉聲說道:「不管賊軍如何,我等都萬萬不可放鬆警惕。」
言畢,張楊就令士卒開始做飯,準備午餐。
「咚咚咚!」
只是飯剛剛做好,士卒們還來不及吃進肚子,對面鼓聲就忽然震天動地。
飢腸轆轆的西岸士卒,聽到鼓聲也不待上官下達命令,就急忙丟下飯碗,手忙腳亂的拿起了武器。
「賊軍可是準備此時渡河?」
張楊喚來左右親信,有些焦慮的出言詢問。
「啟稟將軍,賊軍船隻的確已經下水,卻好像不是準備渡河。」
親信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汝此言何意?」
親信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最終咬牙說道:「還是將軍親自去看吧。」
張楊本就有心在岸邊指揮防禦,聞言也不廢話,直接風風火火趕到了岸邊。
河內情形,卻是當張楊大跌眼鏡。
只見河內船隻上面,聯軍士卒圍在一起,興高采烈的吃着鮮魚。
不僅如此。
每個船上的士卒,居然還能分到酒水。
他們也不顧,如今乃是緊張的戰爭期間,居然一邊吃魚,一邊興高采烈的喝酒。
「賊軍如此肆無忌憚喝酒吃肉,簡直不將我等放在眼中。」
一位部將見狀大怒,當即彎弓搭箭朝着河裏射去。
可惜的是。
劉邦、項羽當年以此為界,河流被人工拓寬,寬度長達八百米。
哪怕那位部將神力驚人,箭矢仍舊無力的掉落在水中,濺起了些許浪花,就被滾滾洪流沖走。
「可惡!」
部將見狀,卻是惱怒的扔掉了手中長弓。
「末將請命,點齊戰船主動出擊,一定要狠狠教訓賊人!」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