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汝為何無故攻伐王太守之河東郡,且縱容麾下擒走王太守,盡降其眾?」
關羽剛剛與孫堅、曹操開始寒暄,就聽到有人厲聲呵斥。
他轉頭看去,正好看見袁紹對自己怒目而視。
「豎子無禮!」
「我家主公名諱,也是你能隨意呼喊?」
張飛聞言大怒,當即揚起了手中丈八蛇矛,對着袁紹厲聲呵斥。
張飛三喝退河內軍,諸侯深知其勇武非凡。
袁紹看到張飛怒髮衝冠的樣子,當即感覺有些發虛,不過礙於面子,仍舊強撐着巋然不動。
顏良大怒,揚起長槍指着張飛,喝道:「大膽莽夫,吾主乃渤海太守,又為袁氏子弟,汝何敢如此無禮!」
張遼亦上前兩步,指着顏良喝道:「論官職,吾主官拜驃騎將軍,領并州牧,封破虜亭侯。」
「汝主身為區區渤海太守,見到上官不恭敬行禮,反而無禮呼喝。」
「真沒想到,此等無禮之輩,居然也出身汝南袁氏,如此看來,袁氏家教也並不怎樣。」
袁紹聞言,頓時氣得臉色漲紅。
張遼卻繼續說道:「論功績,吾主兩破鮮卑,兩平匈奴,掃滅冀州黃巾,又擊退叛賊韓遂、邊章。」
「反觀汝主,文不能牧守一方造福百姓,武不能上陣殺敵討賊報國。」
「汝主能有今日成就,不過仰仗家族餘蔭耳,也敢在吾主前面放肆!」
張遼此言,有理有據。
張飛聽完以後,重重拍了拍其肩膀,大笑着說道:「文遠所言極是,此等仰仗家族餘蔭之人,不配與主公相提並論!」
袁紹及其麾下文武,聞言全都臉色漲紅。
然而。
正如張遼所言那般,袁紹除了家世以外,無論功績、官職還是爵位,都和關羽相差甚遠。
縱然被人羞辱,別人也是羞辱的堂堂正正,有理有據。
只不過。
袁紹以及麾下武將,又哪裏咽得下這口氣,當即就準備發作。
「主公稍安勿躁。」
就在此時,許攸卻是扯了扯袁紹衣袖,低聲說道。
關羽勢強,麾下又兵精將勇,官職更是壓人一頭。
袁紹真要和關羽鬧翻。
在場諸侯,不見得有人會出手相助,那時就只能自取其辱了。
對許攸這個從小與自己相交莫逆,且智謀過人的首席謀士,袁紹還是有些信任。
故此,哪怕袁紹心中非常惱怒,仍舊強行壓住了心中怒火。
「翼德、文遠退下,休得無禮!」
關羽看到袁紹氣得瑟瑟發抖,卻是喝退二人,不想讓兩者關係越加緊張。
對於袁紹,關羽並無太大惡感。
最主要的是,關羽並不知道建議謀害天子者,就是袁紹。
當初在洛陽的時候。
關羽之所以對袁紹惡語相向,主要還是為了表明態度,明哲保身罷了。
說句心裏話,關羽那個時候還有些愧疚。
袁紹當時面見關羽,禮儀畢竟非常周全,還釋放出了充足善意。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關羽卻狠狠打了袁紹的笑臉,並且將其臉打得腫了起來。
當然,關羽對袁紹,也談不上有太大好感。
最主要的是,關羽覺得袁紹野心勃勃,從頭到尾都在謀劃着權傾朝野。
曹操以及很多諸侯,也許才開始並無割據自立之心。
奈何,亂世出豪傑。
當曹操等人走到某等程度,野心自然會慢慢滋生。
反觀袁紹,卻從開始就圖謀不軌,甚至妄圖顛覆朝堂,讓袁氏執掌朝政。
只不過,關羽此行為會盟而來。
假如真與袁紹撕破臉皮,這場會盟必定分崩離析,對方甚至可能會在背後捅刀子。
更何況。
關羽直到如今,仍有匡扶漢室之心。
他想要殺入雒陽,輔助幼主,儘自己最大能力,挽救這個搖搖欲墜的大漢。
天下不亂,百信安康,才是關羽的理想。
只有如此,關羽才能不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