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宮,國子學堂,蘇白背誦全篇大學之道,一字不落,驚得在座的一位位太學學子震撼不已。四
書五經中的《大學》,是國學必學之課,全篇複雜難懂,莫說一字不差的熟記,就算照着原文讀下來,想要做到一字不錯都不容易。學
堂內,背誦聲落下,場面依舊安靜異常,沒有一個人說話。
「先生,背完了。」
蘇白開口,恭敬道。
「坐下吧。」季
歸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眾位學子,最後落在明珠郡主身上,開口道,「明珠,你起來。」
小鯉魚身旁,明珠郡主聽到先生點名,小臉立刻一苦,不得已站了起來。「
明珠,你也背誦一遍,允許你錯十個字,實在記不起來的地方,我會給你提醒。」季歸平靜道。明
珠郡主低下頭,臉上有着愧色,道,「先生,我不會。」
季歸聞言,並沒有出言責備,抬手輕按,道,「先坐下吧。」明
珠郡主坐了下來,小腦袋更低。
「你們呢,可有人能夠背誦出來,不要擔心背錯,記得多少是多少?」季歸看着眾位太學學子,神色平靜的問道。眾
位學子中,一身白衣的齊文清起身,恭敬一禮,道,「先生,弟子想試試。」
「可以。」
季歸面露微笑,道,「開始吧。」
齊文清直起身,開始背誦,「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整
篇文章,齊文清中間停頓了兩次,在季歸提醒下,還算順利地背誦了下來。「
很好。」季
歸臉上有着欣慰之色,道,「文清,你坐下,我們開始授課。」
齊文清坐下,學堂中,眾位太學生臉上有着羨慕之色,季先生很少誇人,文清不愧是先生的得意弟子,真是厲害。角
落中,蘇白安靜地拿出筆墨,準備聽課。
季歸沒有再多說其他,從始至終亦不曾誇過蘇白一句。
柱國府的後人,本該如此,做到是應該,做不到方才是奇怪。學
堂中,季歸開始授課,詳細為眾位太學生講解大學之道。蘇
白拿着筆墨,認真做好記錄。不
遠處,明珠郡主也難得坐的筆直,仔細聽課。
人皆有好勝之心,眾位太學生更是如此,所以,這一堂國學課,眾人聽得異常認真。
學堂外,驕陽西行,時至傍晚。
「今日之課,便到此,下一堂課,我們將學習四書五經中的《中庸》。」說
話間,季歸放下手中經卷,目光再次看向角落中的少年,開口道,「蘇白。」
「先生。」蘇白聞言,起身行禮。「
下堂課開始前將《中庸》全文背下來,錯一個字,罰抄十遍。」季歸平靜道。「
是。」
蘇白無奈點頭,應道。
季歸看着學堂中的眾位太學學子,神色平和了許多,道,「《中庸》會更難一些,下堂課前,你們至少需要熟讀,待我講授時,你們才能更好理解。」
「是,先生。」眾
位太學生齊聲回應道。
季歸面露欣慰,在眾位太學學子注視下離開了學堂。季
先生方才離開,明珠郡主便立刻跳了起來,跑到蘇白身前,興奮道,「蘇白,你真是太厲害了。」蘇
白起身,笑了笑,沒有多說,看着一旁的小鯉魚,道,「走吧。」
「嗯。」小
鯉魚點頭,一同離去。明
珠郡主趕忙小跑跟上,像是小尾巴一般,生怕被落下。學
堂中,一位位太學生神色複雜異常,他們好像太小看這位國學助教了。
「蘇白,你剛剛是沒見到凡珊舞那難看的表情,真是太解氣了。」路上,明珠郡主興奮道。「
你們有過節?」蘇白隨口問道。「
有點。」明
珠郡主嘻嘻一笑,道,「那個凡珊舞仗着她父親蕭王的身份,在太學宮中一向驕橫跋扈,無人敢惹,是鼎鼎大名的太學三魔頭之一,我看她不順眼很久了。」蘇
白聞言,神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