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氣氛沉凝,朝會還沒有開始,滿朝文武便已經各自就位,沉默不言,大氣都不敢出。筆神閣 bishenge.com
宗正司大獄被劫之事已經傳的滿朝皆知,如此膽大包天的舉動,着實令眾臣震驚。
文武百官前方,七王靜立,氣質儒雅而又不失霸道,縱然泰山崩眼前而面不改色。他
很清楚,今日朝堂必會有一場狂風暴雨。「
陛下駕到!」
這時,奉天殿外,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傳遍整座大殿。眾
臣沉重的目光中,奉天殿中,陳帝在劉允的攙扶下邁步走來,一步步登上了大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
臣行禮,朝拜奉天殿上的陳國帝王。
「平身吧。」陳
帝注視着下方跪拜的文武百官,平靜道。「
謝陛下。」
眾臣起身,低着頭恭敬地站在大殿之下。氣
氛凝重的奉天殿,所有臣子全都沉默,沒有人敢說半句話。
「怎麼了,都沒有事要啟奏嗎?」
龍椅上,陳帝目光掃過群臣,淡淡道。
「臣有事要奏!」
這時,大殿中,七王出列,目光看着殿上的陳帝,開口道,「昨日,柱國府餘孽出現皇城中,劫走了宗正司大牢中的燕國赫連公,此事影響極為惡劣,還望陛下能夠派人全城搜查這些賊人的下落,以正國法。」
話聲落,大殿中變得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會是七王首現提及了宗正司大牢被劫之事。
「柱國府餘孽?」
龍椅上,陳帝眸子眯起,一抹冷色閃過,道,「七王為何如此肯定劫獄之事是柱國府餘孽所為?」「
啟稟陛下,昨夜宗正司的守衛追逐劫獄的賊人到柱國府,那些賊人卻是憑空消失,而宗正司的守衛在柱國府發現了一條密道,直通宜陽街的一間雜貨鋪,待宗正司的守衛追到那裏時,雜貨鋪卻是突然起了大火,宗正司守衛死傷十數名,此事,在皇城中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由此可見,劫獄之人正是宗正司的餘孽無疑。」七王言辭確鑿道。「
七王叔此言未免太武斷了吧。」
殿中,太子陳文恭終於再也忍不住,從眾臣之前走出,神色沉重道,「當初柱國府逆賊已被絞殺乾淨,何來的餘孽,宗正司大獄被劫之事,定然是有人藉助柱國府密道轉移大家的視線。」
說到這裏,陳文恭目光死死地等着眼前七王,沉聲道,「七王叔,侄兒可聽說,當年負責去柱國府絞殺逆賊的正是王叔您,為何從未聽王叔上報柱國府還有密道一事?」
太子咄咄逼人的語氣,令奉天殿內的氣氛更加壓抑,百官低頭不語,不敢摻和這一趟渾水。
「太子的意思是,本王故意隱瞞了柱國府密道之事?」七王眸子眯起,道。「
侄兒不敢。」
陳文恭冷笑道,「只是,柱國府突然發現了密道,讓侄兒着實驚訝,尤其了劫獄的賊人還是通過柱國府的密道才逃脫,就更讓侄兒不得不懷疑,這劫獄之事究竟是柱國府的餘孽所為還是有人故意嫁禍!」
「太子,不得無禮。」
龍椅上,陳帝開口,斥責道。
「父皇,兒臣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唯有查清柱國府密道之事,方才有可能找到劫獄的賊人。」陳文恭正色道。
「七王。」
陳帝移過目光,面露無奈之色,道,「太子雖然言辭衝撞,但是,話中並非完全沒有道理,柱國府密道之事,為何從未聽你提起過?」
「是臣疏忽了。」
七王行禮,恭敬道,「十一年前,臣與長孫大人一同查抄柱國府,只顧着拿人,卻沒有注意到柱國府還有一條密道,此事,長孫大人可以作證。」說
完,七王目光看向眾臣之前的長孫炯,平靜道,「長孫大人,你說是嗎?」眾
臣前方,一直保持沉默的長孫炯無法再置身事外,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啟稟陛下,十一年前之事,老臣記不得了。」龍
椅上,陳帝陰沉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流光,這個老傢伙,又在裝糊塗了。「
長孫大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