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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驢的馬頭山可以說是這一帶的綹子當中最小的。
他長工出身,為人也不夠仗義,能夠撐到現在沒有被人吞掉,已經算是一種幸運了。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的綹子實在太小了,只有十一個人,而且都超過了四十歲。
這次帶的這三十多個人,有二十個五個都是從野貓嶺借來的。
野貓嶺的大當家花狸貓就是攛掇他的那個人。
算起來,野貓嶺是距離劉天一的金雞嶺最近的綹子,這一帶的百姓本來就不多,劉天一在這裏落腳,在花狸貓看來就是在自己的碗裏搶肉吃。
不過花狸貓是個聰明人,想來以陰險狡詐著稱,雖然想要拔掉金雞嶺,但是他並沒有貿然行動。
一番打聽之後,得知金雞嶺的實力很強,雖然在人數上他有優勢,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需要找個人先替自己探探路。
就這樣,倔驢很不幸的成為了花狸貓利用的對象。
不過倔驢也不是傻子,他在借人的時候,專門挑那些年輕力壯的,盤算着即便被打敗了,自己最多也就是跟人家道個歉,繼續回馬頭山湊合着過日子也就是了。
可惜,他打錯了如意算盤。
劉天一的確是土匪,但是卻是個沒有規矩的土匪。
這一仗雖然絲毫沒有挑戰性,但是意義卻很重大。
要是處理不好,後面就會有其他的阿貓阿狗找上門來。
雖然他不怕打仗,但是卻不想打這種毫無意義的仗。
曽心帶着人下山之後,時間不長就回來了。
一槍沒開,一人沒傷,就把倔驢連同那三十來個人全都給綁了回來。
倔驢見到劉天一,當時就把脖子梗了起來,瞪着眼睛吼道
「你他娘的趕緊把老子放了!立即收拾東西滾蛋,要不然,下次老子一定端了你的窩,挑斷你的手腳筋去餵狼!」
劉天一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聞言頓時眉毛一挑
「哦?是誰告訴你,你還能回去?」
這一句話就把倔驢給鎮住了。
倔驢雙眼死死的盯着劉天一,想要從他臉上找到這是在嚇唬自己的證據。
但是很可惜,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失望了。
接着,失望就變成了絕望。
他看到劉天一站了起來,輕輕的從腰裏抽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
倔驢慌了
「你、你要幹啥?懂不懂規矩?!」
劉天一臉上的表情漸漸變的猙獰,猛然上前兩步,手裏的匕首「唰」的一下扎進了倔驢的胸口,刀尖兒從後背上透了過來。
別說是倔驢以及他帶來的那些人,就連金雞嶺的眾人都呆住了。
平日裏除了訓練,劉天一對誰都是笑呵呵的,從來沒有發過脾氣,有時候曽心和他「切磋」的時候,還會調侃幾句,他也從來不會生氣。
但是現在,他就像殺豬宰羊一般的用匕首把一個大活人捅了個透心兒涼,一下就震驚了所有人。
伸手給死去的倔驢合上眼睛,劉天一抬頭看着被綁成一串兒的那些人,平靜的說道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願意留下的,吱一聲,不願意的,我放他下山,不過下次再敢來,最好背着棺材!」
那些人聽完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這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土匪頭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個看十來歲的年輕人低聲說了一句
「我、我留下。」
劉天一大笑着伸手一指那個人對身邊的鄭南林說道
「把他解開。」
那人被解開繩子以後,曾痴立刻上前將五塊大洋塞到了他的手裏。
他人疑惑的看着劉天一,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劉天一咧咧嘴
「家裏要是還有人,就把這錢送回去,要是沒有就自己留着,剛上我進金雞嶺的兄弟,每人都有五塊大洋,以後每月都有三塊,我一天不死,這個規矩就不能破!」
剩下的那些人當中頓時一片譁然。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
沒一會兒的工夫,那三十來個人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