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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很快就引起來了十幾個在附近巡邏的日本兵,只不過,他們的命運並沒有比之前的倒下的同伴更好。
其中有一個剛轉身想要躲進街邊一間屋子裏的日本兵,子彈在穿透他腦袋的同時,整個豁開了他左側的牙齦,六七顆大牙隨着彈頭一起從嘴裏飛出來,正打在另一個日本兵的臉上。
「啊!」
那個日本兵抬手從臉上摳下那顆嵌進肉里的牙齒,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原本瞄準他腦袋的劉天一突然把槍口下移,瞄上了他屁股的正中間。
「噗」
一聲血肉崩裂的悶響。
那個正在玩兒命奔跑中的日本兵突然看到一股混合着不明粘液的鮮血從自己的襠下激射而出,濺在身前的地上。
他有些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腿一軟,身體瞬間撲倒在地上。
看着還在掙扎着往前爬的那個日本兵,劉天一毫不猶豫的又開了幾槍,分別打中了他的四肢,直到他不再試圖移動,才一槍打穿了他的腦袋。
街上的行人在第一個日本兵倒下去的時候就紛紛四散奔逃,就連那原本已經絕望的娘兒倆都趁亂互相攙扶着逃走了。
劉天一趴在房頂上,看着已然空無一人的街道,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這些百姓能夠有勇氣團結起來,共同反抗,就憑城裏的千八百個日軍士兵,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奴役他們,更別說佔據這片廣袤富饒的土地長達十幾年之久!
但是這件事情卻根本不會因為他的感慨而發生任何的改變,歷史前進的車輪始終都會保持其原本的車速,不會因為一個劉天一的出現而發生任何變化。
感慨歸感慨,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這裏很快就會被大量的日本兵圍住,恐怕到了那個時候,想走也已經來不及了。
悄悄的沿着連成線的房頂爬到一條無人的胡同里,脫下身上的吉利服,把它和那把24一起埋進雪裏藏好,慢慢悠悠的朝糧店的方向走去。
劉天一前腳剛邁進糧店,日本人就到了。
七八輛卡車堵住了街道的兩端,一百多名日軍士兵端着槍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
糧店的門被踹開的時候,劉天一正在櫃枱裏面撥弄算盤。
這玩意兒他記得小學的時候還真就學過,不過現在最多也就能用它算一下十以內的加法,減法都有點兒算不明了。
看到闖進來的日本兵,劉天一趕緊從櫃枱後面繞出去,賠着笑臉兒說道
「太君、太君,您可別着急,千萬別把糧食給弄灑嘍,要不下次小的都沒糧食交給太君了!」
帶頭的正是上次來跟劉天一要糧食的人,他斜着眼睛看了劉天一,高聲對手下的日本兵喊了一句日語,那些日本兵搜查的動作立刻柔和了許多。
劉天一趕緊連聲道謝
「哎呦,謝謝太君、謝謝太君……」
日本人在街上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人物,便把住在這條街上的所有人都給趕到了街上,四周架着機槍,似乎隨時要把所有人都給殺掉。
新京總部。
川島芳子聽完了面前那名士兵的報告,有些頭疼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她趕緊接了起來,電話的另一端傳出土肥前腺的聲音
「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哈一!」
川島芳子放下電話,立刻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土肥前腺的辦公室里,川島芳子站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前,垮着臉聽着土肥前腺的訓斥。
「你不是說那個劉麻子不在新京嗎?今天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土肥前腺的確很憤怒,非常憤怒。
這段時間裏,他已經十分不順了。
鐵路公路的修建過程遠比預想中要遲緩很多,而且還在不斷的遭到阻礙和破壞。
這件事情已經讓軍部對他十分不滿,現在,又在新京城裏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這根本就不是反抗,而是明目張胆的屠殺!
二十幾個士兵,放在偏遠一些的地區,已經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