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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鬼怪據城中,
累累血債歲月空,
縱有賤人認賊父,
難逃鐮刀掃嚴冬。
劉天一快馬加鞭,直奔平四城。
他心裏清楚,武藤嘉忠嘴裏說的,肯定是自己遇到何小鳳的那個窯子。
能不能救出那些女人他不知道,但是必須殺了那個藤原弱精!
和家鎮。
日軍駐地之中,幾個站崗的日軍士兵正在閒聊。
突然,一個身穿日軍軍裝的身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幾個人趕緊迎上去,扶住了那個人。
那個死裏逃生的身影,正是赤尾凌男!
子彈打穿了他的喉嚨,打斷了氣管兒,卻沒有要了他的命。
赤尾凌男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只不過聲帶斷了,永遠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對劉天一,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不過,他也要感謝劉天一,武藤嘉忠死了,至少在軍部重新派來一個指揮官之前,他就是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官。
平四城外。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讓這座被日軍佔領的城市看上去依舊寧靜祥和。
馬背上的劉天一正準備直接衝進城去,眼角突然閃過一抹熟悉的紅色煙霧。
他立刻勒住馬頭,朝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依然是那個紅藍相間的箱子,只不過比過去小了很多,只有炮彈箱大小。
打開箱子的剎那,劉天一就愣住了。
裏面安靜的躺着兩把鐮刀,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讓老子兩把鐮刀鬧革命?開玩笑呢吧?」
不過回想起來,似乎這些裝備和空投每一次每一次出現的時機,都剛好能夠解決自己眼前的困難,也許這次自己真的就應該用這兩把鐮刀。
他找了個地方,把aw和ak都給藏了起來,就連三級甲和三級頭都沒有穿,把那兩把鐮刀往腰上一別,上馬直奔城門而去。
城門前,二十幾個日本兵堵在門前,挨個搜查進出的百姓,稍有不對就會被幾個人圍起來狠狠的毆打。
劉天一看的氣憤,但是卻只能暫時忍耐。
輪到他的時候,一個日本兵從他身上拽出那兩把鐮刀,轉身跟站在一旁的一個小頭目說了幾句什麼,那個頭目不耐煩的揮揮手,日本兵回來把鐮刀還給劉天一,擺擺手讓他走了。
進城之後,劉天一先在城裏轉了一大圈,發現原本城牆上的缺口都被修補好了,一些低矮的地方都有人把守,不光是日軍士兵,還有一些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國人。
他們就像獵犬一樣站在日本人身邊,卑躬屈膝,就差伸個舌頭再叼塊兒骨頭了。
劉天一鄙夷而厭惡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邁步朝那個窯子走去。
那條街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一家家的窯子門前依舊掛着燈籠。
只不過現在剛過中午,還沒到「營業」時間,每家門前都是冷冷清清的。
劉天一在附近找了個酒館,要了一碟醬牛肉、幾個小菜和一壺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旁邊桌上坐着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高一矮,但是都挺胖,那個年代,這就是標準的富人身材。
兩人看樣子已經有點兒喝多了,桌子上倒着幾個空酒壺。
矮的那個伸手在高的那個肩膀上拍了一下,醉醺醺的說
「梁掌柜,你說我這是不是倒霉催的?一個多月都沒聞着小香桃兒的味兒了!估計都他媽的讓日本人給玩兒壞了!」
被他稱為梁掌柜的高個男人還稍微有些理智,聞言趕緊捂住他的嘴,四下看了一眼,低聲說道
「我說福掌柜,你是不想要命了?那日本人啥脾氣你還沒見過?昨兒個剛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你這是褲襠里的腦袋重要啊,還是肩膀上的腦袋重要?」
福掌柜情緒有些激動,猛的往起一站,卻不小心踢倒了椅子,「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嘟囔着
「哪個重要,哪個重要?哪個都他媽的重要!上邊兒這個要吃飯,下邊兒那個要享受,都他媽的不能少!要不然,活着還有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