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
關艷艷就候在門口等李從嘉起床。
說來也怪,
得了左慈「人遁」的傳授,
雖然那本竹簡無緣無故地消失在了手裏,
但李從嘉覺得睡覺質量卻高了不少。
一覺睡醒,
李從嘉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
精神百倍。
就連小兄弟也變得更加激昂飽滿,
巍然屹立。
要是現在一口氣做兩百個俯臥撐,
也絕對不在話下。
看到李從嘉推門出來,
關艷艷斜睨着眼睛,慵懶道:「終於肯起床了?我的大……世……子?」
拖延着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大柿子。
李從嘉知道她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
連忙擺手道:「得……,昨天晚上的事算我不對,你還是叫我公子,我叫你我的好艷艷……」
「呸呸呸……」關艷艷啐了一口道,「誰是你的艷艷,咱們可不熟。」
李從嘉扳回一城,猥瑣一笑:「因為不熟,所以才要深入了解一樣嘛……」
關艷艷沒有理會其中的意思,
看了李從嘉一眼,咦道:「琉璃妹子給你用了什麼藥?眼眶上的傷好得這麼快,一晚上就全都恢復了?」
才過了一晚上就變成琉璃妹子了,
這女人的友情來得也太快了吧?
難道是傳說中的塑料花姐妹情?
李從嘉有心逗一逗這個小姑娘,故意道:「咱們南唐皇室的秘藥,有起死人,肉白骨之功效,別說這小小的淤青了,就是死人,也能救回來,你說能不奏效嗎?」
「我聽你吹……」
關艷艷懶得理會這個滿嘴跑馬車的傢伙,
看了眼天上的太陽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早點出發吧。」
李從嘉和關艷艷約了今天去汴河畔看賭場的門面,
雖然那是黃金地段,
但聽說掌柜一張口就要八萬兩銀子,
也嚇退了不少人。
「琉璃,帶上錢,咱們出門。」
李從嘉朝着內屋招呼了一聲。
「公子來了……」
琉璃小心翼翼地捂着口袋,急急忙忙從屋裏跑了出來。
那小心的模樣,生怕被人搶了去一樣。
關艷艷翻了一個大大的眼白給李從嘉:「自己不會拿嗎?就會支使琉璃妹子。」
李從嘉反問道:「你見過哪個高門大戶的公子出門自己帶錢的嗎?」
關艷艷一怔,有不服輸,鄙夷道:「懶人屁事多……」
李從嘉和關艷艷走在前面,
琉璃小步子緊跟着。
三個人沿着汴河畔信步而行,
大路的兩邊都是嘈雜鼎沸的叫賣聲。
「最新的波斯毯,十兩銀子一條,姑娘,看你面目清秀,容光煥發,要不要來一條?你看着面料,這手感,絕對上乘。」
「西蜀的綢緞,堪比波斯毯了,大家都來瞧瞧吶……」
兩個站門口叫賣的小二互不相讓,針鋒相對,吸引了不少圍觀的遊客。
琉璃驚羨地看着周圍林立的鋪子和川流的人群,不禁讚嘆道:「開封真的是好繁華啊……」
關艷艷道:「妹子要是喜歡,改天色胚子不在,姐姐帶你好好逛逛。」
「好哇。」琉璃眼前一亮,「關姐姐,咱們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李從嘉故意板着臉,說道:「這本公子就不愛聽了,咋的,我是累贅啊?」
琉璃忙擺手道:「不是,不是,艷艷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關艷艷神氣地看着李從嘉,「出門一不帶錢,二不識路,你說帶你出來有什麼用?」
李從嘉惋惜地搖搖頭,說道:「本公子出手闊綽豪邁,你們兩個小妞都不知道本公子的好處。」
關艷艷雙手抱胸,慢條斯理道:「那本姑娘就想見識見識公子的好處了……」
「嘿……,我這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