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頭望着那張年輕的臉,跟記憶中那張面龐重疊,一股寒氣就從後背直衝到頭頂!
如墜冰窟!
雖然只在火車上相遇那短短時間,但經過上午的事情後,就被毛頭列為心中頭號不能招惹的對象!
可現在,竟然又見面了。
而且自己又犯他手裏去了!
至於剛剛要說的話,毛頭在這剎那的驚嚇中大腦一片空白,哪還記得要說什麼!
尤其是想到今天上午連偉哥也跟着遭殃,雄哥都被嚇得夠嗆的驚悚,他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雙腿跟着打起了擺子。
「你……你……你……」
哆嗦着聲音,毛頭話都說不囫圇了,腿一軟,毛頭當時就跪倒在地!
肝膽俱裂!
毛頭突然的動作,讓他的手下,以及盧俊他們都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毛頭哥,你怎麼了?」
雖然察覺到不對勁,但毛頭的手下去沒有想那麼多,趕緊就問道。
反觀盧俊他們,心裏都猛地一跳,下意識的,他們就想起了蕭天之前的話。
「見到我,毛頭都得嚇得跪在那兒!」
那時候盧俊、唐子涵他們譏笑蕭天說大話吹牛皮,還想着等毛頭哥過來狠狠修理蕭天,打他的臉,戳破他的牛皮!
但現在,卻真的發生了,讓他們怎麼也笑不出來。
不僅笑不出來,還感覺有點冷。
毛頭的手下見他不僅不起來,還在那兒打着哆嗦,驚疑不定的看着蕭天,他想說什麼,又被不動如山坐在那兒的蕭天氣場所懾,愣是不敢吭聲。
猶豫了一下,有兩人就跑到毛頭跟前,想要拉起他。
但他倆還沒走近,毛頭這才終於回過神,腦袋跟裝了發條似的,猛地就在地上狂磕起來!
「砰!砰!砰……」
毫無水分,就像磕得不是地面,而是豆腐,但這聲音聽在所有人耳中,就感覺頭皮發麻,看向蕭天的眼神就驚懼了起來。
毛頭一邊使勁兒磕頭,一邊顫聲道
「爺、爺,我……我有眼不……不識泰山……」
這一句話一出,除了蕭天外,所有人雙眼瞪得滾圓!
尤其是毛頭的手下。
剛見毛頭哥看到這小子就軟倒在地,他們雖然疑惑,但從沒想過是因為嚇得。
但現在又是磕頭又是喊爺,擺明了是這少年來頭極大!
大到隨便一句話都能捏死他的程度!
可是……什麼來頭能把毛頭哥給嚇成這樣?
怕不至少得雄哥那個級別大佬的親兒子吧?
他們心中也同樣發顫的想着。
至於盧俊他們,雖然剛剛就有了猜測,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嚇得臉色發白——雖然他們臉色早已經變幻多次了,甚至髒污的都看不清。
到了這個時候,盧俊如果不知道蕭天來頭極大,那就純粹是傻子了!
不僅是他,還有唐子涵這些人,神經驟然就緊繃起來。
本來還想着毛頭哥過來,能幫他們一雪前恥,哪知道一個照面,毛頭哥就嚇的跪在那兒磕頭叫爺爺。
這特麼哪是一個量級的?
絕對的跨級碾壓啊!
最後的希望破滅,讓盧俊、唐子涵這些人都像抽空了力氣一樣,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即使坐在地上,盧俊他們心中還在狂跳不止,希望蕭天剛剛已經拿他們出過氣了,接下來可以放過他們。
連毛頭哥都嚇成這樣,這還是他們能招惹的?
這個時候,盧俊終於明白,中午人家不搭理自己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可笑自己還覺得人家無知者膽肥,連自己的臉面都敢甩。
原來人家不是囂張,而是真的有囂張的本錢!
盧俊的腸子都悔青了。
可這時候,後悔還有用麼?
在他們心驚膽戰的時候,毛頭還在一聲聲的磕頭,聲音沙啞的求饒
「我錯了,我不知道您……您老人家在這兒,我給您磕頭賠……賠罪,希……希望您大……大、大、大人不記小人過…
40、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