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人用「扛」這種姿勢給帶走。
而且扛他的還是他一心想要弄死的小丫頭。
然而第一次發燒的迦夜根本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抗。
好在這裏附近都沒有人,否則別人看着林傾城背着一個裸男出來,那視覺衝擊力可就太大了。
林傾城不會兒便找到了一個地方,她將迦夜放到地上,蹲在他的面前,道:「之前那件事嘛,我有錯,二姐說那種事你要你情我願才好。當初我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其實也不能怪我,我喝了那仙姿玉露,所以整個人有點不清不楚。但是,做了就是做了,我才不是那種做了就不認的人。所以,這次之後,我幫了你,咱們兩清如何。」
迦夜如果有力氣,一定暴起將這個丫頭給暴揍了。
林傾城是不懂自己不斷的提及這件事,簡直就是在迦夜這個一向強勢的人心上補刀。
迦夜咬牙切齒的道:「滾!」
可惜此刻的林傾城簡直一點都不怕這個大魔王,她道:「你戾氣不要那麼大嘛,平平呵呵開開心心的活着不好嗎?」
迦夜喘息着轉開自己的目光,還想反駁,但是卻漸漸支撐不住,又昏迷了過去。
洞的上方有一個孔,孔里露出天光,天光落到迦夜臉上,林傾城發現迦夜的的臉紅得要命,她用手摸了摸,才發現迦夜的臉燙得嚇人,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剛才自己扛着迦夜的時候,他的身體也是熱的嚇人。
再這樣下去,他會燒壞的。
林傾城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對待發着高燒的人該怎麼辦,然後便轉身,朝着洞外走去。
她找到了一個小溪,找了樹葉裝滿了水盛到洞裏的凹槽里,然後掏出帕子,擰乾了使勁給迦夜擦身子。
就是要用力!
用力起了一條條紅痕才有效果!
迦夜不是死人,只覺得渾身一條條火辣辣的疼,平日裏這些疼對他而言根本不足掛齒,但是今日虛弱之下只覺得難以忍受。
他睜開眼睛,便看到少女像是在搓蘿蔔似的雙手按着帕子用力的幫他搓身體。
「你幹什麼!」他幾乎是失態的尖叫。
林傾城道:「幫你擦身體呀!」
她說着,將迦夜翻了個個,從他的背部往下一拉。
迦夜頓時繃緊了身子。
他想殺了她!殺了她!現在就殺了她!
可惜的是,他一次次努力的想站起來,但是手微微一撐,便跌趴下。
少女的帕子擦過,火辣辣的,有時候指尖不小心掠過他的肌膚,都讓他僵硬,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林傾城的聲音低柔了下來,認真的問:「是不是很痛呀?」
她偏下腦袋來,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的看着他,迦夜一轉頭便對上少女的眼睛,一窒。
是不是很痛?
大概是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痛不痛,在他的那個位置,按他的實力,本來就是永遠高高在上,掌控一切,不會痛的。
他心裏泛起一股難言的羞惱,轉開頭:「不痛!」
林傾城卻覺得他是好面子,於是立馬將力氣輕了點:「不痛就不痛。但是這個就是要痛才有效果,以前我們沒藥的時候,二姐姐這樣幫過我,過不了多久你就會退燒了。」
迦夜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只是少女的動作輕了下來,痛倒是沒多大痛,輕輕的撓着,比痛更難以忍受的是癢,癢的人想要退避三尺。
他忍了忍,終於忍無可忍的一回頭:「你沒有力氣嗎?!」
林傾城一愣,反應過來,這人是嫌棄她力氣小了?
這樣一想,林傾城便狠狠的一用力,迦夜的身子頓時一僵,牙關一咬。
林傾城問:「這個不小了吧?」
迦夜不想說話了,他沒想到他和這個丫頭竟然在討論這個問題。
林傾城見他不說話,便迅速的往下擦,擦到下面,迦夜頓時像是只炸毛的公雞一樣尖叫了起來:「你擦什麼地方!」
林傾城有些愣的問:「我在擦你屁股呀。」
她竟然說了出來!
迦夜一張臉差點漲成豬肝色,他看着少女亮晶晶無知的臉,深深的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