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爭,是以前楚元帝的名字。
自從楚元帝登上高位以後,便再也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了。
楚元帝看着兩個人,瞳孔一縮,他想起曾經征戰過的歲月。
這兩個人,是曾經他的勁敵,赫連宗正和赫連端木,但是當時他在戰場上以絕對勝利的姿態戰勝他們的,他幾乎都忘了,但是現在,當這兩個蒼老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感覺到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
但是在瞬間,他便冷靜了下來,他的手緊緊的抓在城牆上,看向那兩個人。
這兩個老狐狸!
當初,他讓百里洛川帶着他的一眾手下回來,就是為了準備杯酒釋兵權,這些老將都是先皇那一批的,百里洛川又是先皇唯一血脈,在邊塞的時候也頗得軍心,這些年,他早就在培養自己的親信,就是為了替換。
他以為時機已經成熟,而剛好百里洛川被他徹底的封在了星輝界,他便在一年間,將整個邊塞的權利慢慢的轉換到自己的親信上。
但是現在,他恨憤怒,他辛辛苦苦培養的那些親信是酒囊飯袋嗎?竟然讓這個戰鳶來到了花都的外面!
戰鳶是不被允許駐紮在楚國的心臟內部的,在整個花都,只有那十來只中看不中用的飛鳶,但是這些飛鳶,幾乎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浮雲山人不在……
瘟疫那件事又像是一把大刀一樣懸在頭頂,他幾乎快暈了過去。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百里明軒和左相:「二級戰備準備!」
二級戰備,幾乎是整個花都有戰鬥力的人員傾巢而出。
百里明軒和左相的眼神悚然,但是都知道,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陵城裏面還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迦樓羅,絕對不能將迦樓羅落入他們的手裏。
百里明軒來到城牆上,立即,一陣巨大的轟鳴響徹高空,仿佛吹響了一隻巨大的號角,陵城的人齊齊的抬起了頭,臉上露出驚惶。
如果剛才那兩個巨大飛鳶落下的撞擊聲讓他們感覺到心存希望的話,那麼現在,聽到這個號角聲,那麼也就意味着,平靜的日子過去了。
生死存亡再次降臨到這個昌盛平靜了數百年的城池。
這個幾乎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聲音。
「嗚——」
號角嗚咽。
沒有戰鳶的陵城簡直像是一塊豆腐,離得最近的楚國戰鳶在五百里外,五百里外,這個時候傳出消息,最快也要三天。
三天,陵城這個歌舞昇平了數百年的城市像是一個易碎的水晶,看着華美,然而一碰就碎。
但是,哪怕是易碎的水晶,也絕對不為瓦全。
本來降落的飛鳶再次準備出發,這個時候,沒有別的辦法,在它們俯瞰的子民成為肉泥之前,他們必須要身先士卒。
被擊落了兩隻飛鳶,現在,還剩下十二隻。
駕駛飛鳶的都是大宗師們,他們雖然知道自己的責任,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卻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他們正準備不管不顧的駕駛着飛起來,一個蒼勁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你們駕駛着飛鳶這麼多年,難道就以為它只是飛着好玩的嗎?」
大家回頭一看,卻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在一眾中年青年的簇擁下走來。
駕駛飛鳶中的一人認出了他:「羅院士!」
機甲院的羅院士,最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他走了過來,穿着鎧甲。
這是他年輕時候的鎧甲,但是現在,歲月早就已經將曾經強壯的男人磨成了一個枯瘦的老人,厚重的鎧甲穿在他的身上,空蕩蕩的,又仿佛隨時將他壓垮,可是卻又完全不能將他壓垮。
他的背依然挺得筆直。
羅院士的目光落到那飛鳶上:「飛鳶是用戰鳶殘存的天隕石做成的,固然遠遠比不上戰鳶,但是天隕石這個東西,哪怕它被遺棄看起來一無是處的一部分,也是為戰鬥而生。他可以用作最鋒利的菜刀去剔骨去肉。所以飛鳶,在我們設計最初,就不是為了僅僅是為了讓大家看的。」
他的手一揮,他的身邊的青年魚貫而出,他們的手裏捧着黑火藥,他們上前,進入飛鳶,不知道按了什麼機關,頓時,飛鳶的肚子一轉,一
第一百三十八章:謝聽瀾,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