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聽到什麼消息沒?」
鄭桐等人坐在鍾躍民家的客廳里,鍾躍民周長利已經關進去一個多月了,可是仍然沒有確切的消息。
「總不能一直關着吧?」
「是啊,現在法院檢察院都癱瘓了,人民群眾專政也沒個譜,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去啊?」
「誰他媽知道呢!上次我有個同學被抓進去了,一直不判,也不放出來,後來我們托人打聽消息,說是管這個案子的也被打倒了,沒人管了。你們說,這算是什麼事情!」
「可總這麼關着不是那麼回事兒,馬上要招兵體檢了,躍民再關着就要錯過了!」張海洋憂心忡忡地說。
「可拉倒吧,就躍民這次的事兒,當兵估計政審都過不了。」鄭桐道。
「那咱們能去當兵嗎?」袁軍問道。
張海洋道:「現在招兵政策還沒下來,但是聽說政審很嚴格,出身不好的都會被擋住。」
袁軍急道:「前兩天學校讓我領畢業證,這擺明了是不想管我們了,要是部隊也不要我,那我幹什麼去啊?」」
「我他娘的連學校門朝哪邊開的都忘了,也混成了初中生了,這他娘算是什麼事兒啊!」錢胖子吐槽道。
鄭桐笑道:「你們知道什麼呀,學校這是嫌我們留着是禍害,趕緊的發張證讓我們滾蛋,別給他們惹麻煩了!」
「不是,鄭桐,錢胖子,你們怎麼一點不着急啊,還有心情說笑!」袁軍打斷他們胡扯。
「我急什麼啊,我家庭成分不好,肯定當不了兵,再說了,我也沒想着當兵,誰愛去誰去!」鄭桐無所謂道。
「錢胖子你呢?」
「聽說當兵天天要五公里十公里越野,我可吃不了那個苦,再說了我媽就我一個兒子,肯定捨不得我!」錢胖子答道。
「媽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吶!這學校也不管你們了,又不想當兵,你們幹什麼去啊?」袁軍無力罵道。
「社區裏面最近在動員下鄉插隊,昨天街道主任還拽着我拉家常呢,說什麼年輕人應該到祖國廣闊的農村去···」鄭桐學着街道主任的婆婆嗓子,引得眾人大笑。
鄭桐又道:「我剛開始還真被感動了,當時就想報名來着,後來一尋思,不對啊,這老小子平時都不給我好臉色,怎麼今天就這麼和藹可親了呢?我越看越覺得他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死活不鬆口。」
「這怎麼聽着和學校一個套路啊,是不是也想讓我們滾到農村去,別給他們添亂啊!」袁軍機靈了一回。
張海洋道:「現在社會上無業青年太多,我們這群人也算,精力旺盛,成天打架搗亂,可不是要把我們趕得遠遠的嗎!」
「反正我是哪裏都不去,我媽說了,就讓我在家待着,她養着我!」錢胖子無賴道。
袁軍嫌棄道:「你有點出息沒有!那麼大個子還靠自己媽養着。」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再說了,我媽也樂意,嘿嘿!」
眾人一陣惡寒。
「海洋,你怎麼考慮啊?」袁軍問道。
「我肯定去當兵啊,我爸都安排好了,就去他們老部隊,諒他們也不敢不收老軍長的兒子!」張海洋理所當然道。
袁軍沮喪道:「我也想去當兵,可我爸還關在裏面呢,我到現在連體檢通知都沒收到!」
「實在不行,你就先和我一起去插隊吧。」鄭桐道。
錢胖子奇怪道:「你不是說不願意去農村嗎?」
「自從躍民進去了,我這過得就特別沒勁。再說了我們在城裏人憎狗嫌的,沒工作,又不能考學,太沒勁兒。我想想,還不如去農村,說不定能騙個村姑呢!」
「哈哈,說不定還真成,過幾年我去看你,身邊站個敦實的小媳婦兒,旁邊跟着好幾個小鄭桐,那場面,哈哈哈······」錢胖子調侃道。
袁軍也笑得前仰後合:「那些小鄭桐肯定個個光着屁股,流着鼻涕,追着你要吃的呢!」
「去你的,你當時生小豬啊!我至於那麼悽慘嗎我!」鄭桐惱道。
張海洋也插了一刀:「主要是農村媳婦兒腚大好生養!」
「哈哈哈哈······」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