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着烤糊的蠍子味兒,洛書開始了新的嘗試。
這一次玩兒得很開心。
她用靈識打開小勇敢的翅膀,拿出木樁玩具,在水邊撿了些鵝卵石、青草葉子、幾朵小花……帶着它們衝進不斷變換位置的木樁里。沒多大功夫,石子被撞飛了、草葉早就被碾得爛掉,小花也不見了。
再來!
這次撿了根樹枝,一顆鳥蛋,還有一隻帶着焦味兒的蠍子腿兒。她操控三件東西在木樁陣里躲閃,開始還是有些吃力,漸漸地開始有了些章法,到最後樹枝和蠍子腿碎了,鳥蛋居然沒事。
還不錯,收功。
洛書收了靈識睜開眼睛,立刻看到一張放大的臉,距離自己鼻尖只有一寸,那張臉的主人流着口水說:「姐姐,把鳥蛋給我好不,我也放火系陣上烤烤,一定好吃得很。」
洛書氣道:「你還是小心點兒,別把你自己給烤了。」
她拉着知知,靠着追電坐下,獅子的長毛飄搖着,拂到臉上痒痒的。遠處,銘澈和墨亦甄又在切磋,他們現在的稱呼已經不僅僅是小墨和阿澈了,時不時夾着幾聲如雪和無暇,讓人不能直視。
「知知,你打架的時候都怎麼辦?只用扇子嗎?」
知知拽着獅子的尾巴繞來繞去地玩兒:「作為白澤的女兒,不是靠打架生存的,我們靠智慧,智慧知道麼?」
洛書點點頭:「知道了,你還靠吃。」
知知咽了咽唾沫:「姐姐能不能幫我把澈澈那個壞的九龍神火罩要來,那個烤兔子肯定好吃死了,啊呀,忍不住了。」她抓起洛書胳膊,輕輕咬了一口,滿意地看着上面的牙印,就好像烤兔子已經進嘴了似的。
洛書擦擦胳膊上的口水,笑道:「你叫我姐姐,我總不能打你。可你是只妖精,不能因為我不防備,就隨便咬我,萬一沒忍住真下口了怎麼辦?」
「知道知道,」知知點頭:「我就是假裝咬一口解解饞,真咬壞了,那兩個男的能把我烤熟了吃掉。」
洛書笑着伸手去摸小妖精的腦袋,摸到兩個小突起,應該就是她的兩個角了。
「長角很醜嗎?」知知問。
「不醜,我還沒有呢。」洛書抱着獅子一條腿,舒服得快睡着了。
「等着啊,」知知又在口袋裏掏啊掏,掏出一隻犀牛角,也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啪地粘在洛書頭頂。弄完之後滿意地笑笑,「這下跟我差不多了,還是有角漂亮,說真的姐姐,以前看你沒角的樣子醜死了。」
啥?洛書跳起來,跑到銘澈墨亦甄面前,「這樣子美嗎?」
銘澈哈哈笑着,隨手拋過來焰破長明的劍鞘掛在洛書的犀牛角上。
洛書吼着讓知知把角拿下來,知知笑嘻嘻搖頭,洛書便去呵知知的癢。
鬧了一會兒,她們又靠着追電躺下,洛書道:「知知,反正也是閒着,跟我說說飛廉吧。」
「飛廉啊,打個比方吧,澈澈進到林子裏,砍了好多種動物,然後拼起來,就是飛廉。他獸身鳥首,頭上長着鹿角,後背有倆大翅膀,身後一條蛇尾巴,身上還有豹紋。哎呀等會兒,說這麼多我有點兒餓。」知知說完,拋出尾巴從水裏撈了條魚,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洛書仔細想想飛廉的樣子,很認真地問:「長成這樣,他祖先混了多少次血啊?」
知知一口魚猛地卡在嗓子裏,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洛書忙幫她拍着背,好容易順過了氣。知知揉着心口道:「吃魚不能笑,差點卡死了。像我這種妖精,屬於爹媽不是一類,所以長得就比較怪異。飛廉不是,他身上流着嘯鳴九天的風神之血。」
「咦,聽起來不尋常哦。」
「是呀,他是風神的後代,卻入了魔道,對玄大人忠心耿耿的。玄大人在天闕宮這幾年,他一直沒什麼動靜,前幾個月突然出了幽都,在落花谷這邊折騰,肯定是和玄大人約好的。他有幾個厲害的手下,蜘蛛精和蝙蝠你都見過了,一個被打死,一個被打跑,我猜他肯定不會罷休。這幾天雖沒動靜,應該快來了呢。」
「有人在家嗎?」耳邊突然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知知嚇得一骨碌爬起來,嗖地躲到大獅子後面。
那聲音輕笑幾聲,又道:「我剛才聽到有人在說我,是白知知嗎?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