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是真的慌了。
女王那摸她臉的動作,讓她感覺這不是一個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懷。
比如舒月舞的母親趙晴摸他腦袋的方式,比較像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他是能感受的出來的,而女王給她的感覺,更像是在摸一個……異性,一個中意的異性,或者……情郎。
有點類似情人那種撫摸。
雖然女王的手很光滑很溫暖,也很柔軟,但夏新可是沒有半點享受的感覺。
他只感覺心驚肉跳的,心臟都仿佛要跳出胸口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女王真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如果他拒絕,那就是大不敬,尤其是一個女人,是女王這種位高權重,一國之君的女人,求那個……然後被拒絕,那絕對是雷霆大怒的。
自己接下來就什麼也別想了。
這種身份壓制讓夏新很難辦,也很不爽。
他沒辦法拒絕對方的要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夏新終於理解了普通人平時要辦點事,需要求這個求那個的痛楚。
自己雖然地位高了點,但還是受人掣肘的。
求人辦事都是一樣的不好受。
自己跟普通人更大的區別就是,普通人即使拒絕還能繼續生活,而自己拒絕很可能就是樣一個死。
這時候,夏新的腦海里,想了很多很多,他想過夜夜,想過冷雪瞳,想過舒月舞,想過憶莎……
他心中有愧。
所以,夏新最終還是決定大膽的坦言。
「女王陛下,我母親在世的時候,還常常跟我提起您,說您學識淵博,才華過人,說以後帶我見您,一定要好好跟您請教,向您學習呢。」
夏新已經隱晦的把伊麗莎白放到了跟母親同一檔的長輩上,並暗示自己是晚輩,要好好跟長輩學習,意思就是,兩人長幼有別。
只可惜伊麗莎白完全不能領會夏新話語中的意思。
只是淡淡回答,「哦,是嗎?比起雪嫻,我可是差遠了。」
「怎麼會,您是母親的好朋友,她常提起您,都說您談吐優雅,氣質高貴,令人景仰呢。」
夏新感覺自己像那些努力阿諛奉承的小人,他覺得沒有人不喜歡聽誇獎,總之能夸盡力夸吧,只求女王陛下千萬別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啊。
夏新怕自己的拒絕會觸怒對方。
然而對方是完全沒有自覺。
在摸完夏新的臉之後,就順着脖子,一點點的摸下來,那滑膩的讓人感覺仿佛是二八少女的嫩白小手,一直摸過夏新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口。
然後伊麗莎白就這樣望着夏新輕笑道,「你心跳的好快啊,你很緊張嗎?」
「……第一次見女王陛下,自然有些緊張。」
夏新很想說,你別摸我,我肯定不緊張。
「你怎麼都出汗了呢,」女王一條腿擱在了另一條腿上,露出了那白花花的雪白小腿,「咯咯」嬌笑不已,「你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夏新心道,我還真就是怕這個。
當然,他嘴上說的是,「女王陛下,我這次來,一是想拜訪下您,二也是想請願一下查理公爵的事。」
「查理公爵?不要管那些小事了。」
伊麗莎白伸過細長的手指,只用一隻手就解開了夏新身前的紐扣道,「你好像很熱啊,一直在出汗,來,把衣服脫了也不要緊哦。」
夏新頓時心頭狂跳。
無可否認,眼前這是位絕代芳華,有着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的,仿佛妖精般的不老女人。
但,夏新真的不敢多看,不敢多想。
這可是媽媽那一輩的人,是媽媽的摯友啊。
夏新只能低着頭,再次重複道,「女王陛下,查理公爵他……」
伊麗莎白直接打斷了夏新,冷下聲音道,「我不是說了,不要管他的事了嗎,他的事就這樣,不會改變了。」
從她的聲線中,可以明確的感受到了王之威嚴,以及……怒氣。
那冰冷的聲線仿佛讓這剛剛還充滿暖意的房間,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來,到我旁邊坐下,我們先來說說你的事。」
「……」
夏新艱難的咽下口口水,沒有動。
他感覺在這樣下去要糟糕了。
自己剛剛跟四皇子鬧矛盾,轉頭又得罪女王?
這不是活膩了嗎?
理智告訴他不能再說下去了,但感情又告訴他,絕對要守住底線。
然而查理公爵案例在前,在不列顛,同時得罪兩人的人,必死無疑,夏新知道自己再守底線的後果。
代價,很可能是他的性命。
「怎麼了?我叫你過來坐下啊!」
伊麗莎白的語氣越發冰冷了,仿佛剛剛溫暖的跟夏新拉着家常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似的。
絲毫不用懷疑,她隨時可能一道命令下去,湧進無數人把夏新給當場射成篩子。
看夏新完全無視自己的命令,伊麗莎白越發生氣了。
「你這是在……藐視我,是嗎?還是說,你在心底瞧不起我呢?」
「我不敢,女王陛下!」
夏新後退幾步,單膝下跪,恭敬的行了個騎士禮。
「你不敢?我看你就是故意在無視我,你以為我這身邊是隨便讓人坐的嗎,我是欣賞你,才讓你坐下,想跟你好好倆聊,看起來,你好像在心底對我有意見啊。」
夏新就算再遲鈍,也能聽出女王話語中的不滿與殺氣了。
她是不列顛的王,肯定是沒有人敢反抗他的,至少,當今的不列顛,沒有敢反抗他的人,因為反抗的人,都下地獄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下一個就會是夏新!
夏新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很清楚,女王的下一句話就要決定自己生死了。
就像這裏的皇室,干涉不了華夏,皇子才拿他沒辦法一樣。
你在華夏哪怕是最大的家族,來到不列顛,照樣得遵守這邊的規矩。
夏新馬上就要體會到不守規矩的下場了。
他心念急轉之下,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夏新恭敬道,「您是長輩,我怎麼能跟您並排而坐呢,這在我們華夏可是大不敬。」
「長輩?呵,」伊麗莎白冷笑,「你是在暗示我年老是吧。」
「我不是這意思。」
果然女人生起氣來是不可理喻的。
「我叫你坐,你為何不坐,你這是在公然藐視我們皇室是嗎!」
「不敢!」
夏新在腦海中拼命的回想過去的情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