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俠客離開涼亭,徑直迴轉城內,將魚簍里的魚兒拿到一個酒店裏,讓酒家幫忙燉了,拿出酒罈飲酒吃菜。
這宋朝已經有了高度烈酒,但是價格昂貴,而且喝着口感不好,李俠客喝不慣這種酒水,喝的還是自己隨身帶着的好酒。
他這酒水,不是朝中貢品便是主世界酒樓里的美酒,隨便拿出一壇來,都遠超這個世界的釀酒工藝。
因此酒罈拍開之後,酒香裊裊之下,引的滿堂酒客側目,更有酒鬼聞到酒香,鼻頭不住聳動,看着李俠客身邊的酒罈,一臉的垂涎欲滴。
「好酒啊!」
一名胖大和尚恰好從酒店門口路過,本來大步前行,腳步匆匆,已經走過店門,可是聞到酒香之後,身子又退了回來,瞪大了眼睛,拖着禪杖走進酒店裏。
這胖大和尚長得身高八尺,腰闊十圍,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掛着一圈絡腮鬍子,整個人猶如半截鐵塔相似。
他走到酒店裏,將禪杖放下,叫道:「店家,快來篩酒!再切兩斤熟肉!洒家幾番路過這裏,卻不知你這裏竟然有如此好酒!」
店掌柜見是個和尚,愕然道:「大師傅,你是出家人,怎麼還要喝酒?不怕僧值抓了治罪嗎?」
大和尚道:「治罪是以後的勾當,喝酒是如今的快活,先顧快活,哪管日後!休得囉嗦,快快篩酒!」
店小二見他兇惡,急忙打了兩角酒給他盛了,端到大和尚身前:「大師傅慢用!」
龐大和尚一口喝了半碗,咂摸了一下滋味,罵道:「這般寡味,與店內酒香不同,你這店家,故意拿劣酒糊弄我,是怕我不給錢麼?」
他手指向李俠客:「我要他喝的酒!」
店掌柜道:「大師,實不相瞞,這位客官的酒是自帶的,小店並無他這般好酒,您花再多錢,小人也弄不來啊!」
大和尚一愣:「還有這個道理?」
他大步走到李俠客旁邊,見李俠客衣衫華貴,貴氣逼人,不敢唐突,施禮道:「這位兄台請了!」
李俠客看了龐大和尚一眼,起身還禮:「請坐!我這美酒多得是,大師要是想喝,儘管來喝,」
胖大和尚大喜,在李俠客對面坐下,道:「兄弟果然是個痛快人,那俺就不客氣了!」
他將李俠客面前的酒罈拿起,倒了滿滿一碗,端起來,對李俠客道:「洒家名叫魯智深,本在五台山出家,現再被老師發帖送我到了這大相國寺里當差,分管酸棗門外幾十畝菜園,今日剛打飛了幾個潑皮破落戶,正想回大相國寺稟報,路過此地,聞到酒香,不請自來,本以為是酒店酒香,卻沒有想到是兄台自帶之酒。」
他將一碗烈酒盡數倒入口中,身子一震,霎時間臉色漲得通紅,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閉上眼睛呆坐不動。
片刻之後,睜開眼睛,哈出一口酒氣,大叫道:「好酒!痛快!」
李俠客平日飲酒下飯的白酒,酒雖好,但也烈,不遜色前世的烈性酒,這種酒喝進口內,猶如一道火線直入腸胃,一口喝下,便似一團火從腸胃裏燒起,尋常人根本經受不住,就連李俠客平常飲用,也只是啜飲慢喝,很少像魯智深這般牛飲鯨吞。
這樣好酒,一碗便能放翻一個尋常人,魯智深好酒,但酒量並不十分大,此時一碗酒下肚,臉上放出光來,對李俠客道:「兄台這般威風,想必來頭不小,敢問尊姓大名,在何處公幹?」
李俠客哈哈大笑:「魯大師何必如此小心,我與你一樣,都是江湖草莽,你的名號,兄弟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尊顏,當真是三生有幸!我姓李,叫做李俠客!」
他手掌伸出,在酒桌上輕輕拍了一拍,酒罈里一股酒箭飛出,落入他的酒碗之內,恰好與酒碗齊平,李俠客端起酒碗與魯智深碰了一下,道:「兄弟生平絕少服人,但魯大師除外!」
魯智深眼睛瞪大,看了看酒罈,又看了看李俠客的酒碗,道:「好內功!李兄弟,敢問你是那個門派的人?這般本領,不該是無名之輩才對,我為何不曾聽過?」
李俠客一口飲盡碗中酒,淡淡道:「過幾天你就會聽到了!」
他親自為魯智深倒酒:「魯大師,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