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遠之前與九娘的對話,李俠客聽的清清楚楚,從兩人的對話以及各自的行為,基本上就能把他們的性格推斷出來。
九娘為人心狠手辣,見利忘義,因為一副狗屁劍圖,連自己的門派都不要了,可見心性涼薄,而且為了獨吞寶物消除隱患,連自己這無辜的路人都要殺掉,這樣的女人,若是有機會有能力,在遇到她,定然要斬掉她的腦袋!
而面前這個常舒遠,在李俠客看來,做事有點太過迂腐,婆婆媽媽,不爽利。
剛才聽他說,他對九娘三次留手,就是生怕兩家門派起衝突,可現在兩人爭奪東西,本身就處在衝突之中,雙方敵對,還留什麼手啊?簡直是莫名其妙!
這常舒遠的功夫明顯比九娘要高出不少,空手對敵,就能把九娘打成這樣,若是全力出手的話,相信用不幾招,就能把九娘打昏或者打死,到那個時候,再去她身上尋摸東西,豈不是省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可常舒遠偏偏不這麼做,一副君子作風,到最後卻被九娘把握機會,搞成了這個樣子。
要不是自己適逢其會,他肯定會被九娘弄死,而且還被嫁禍到什麼魔門弟子頭上。
但此人雖然迂腐,卻不失為一名正人君子,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不說懇請自己護送的話,也不以金錢等東西利誘,只是淡淡提了一句,絲毫不勉強人。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倒是挺會為別人着想,自己的生死倒是看得很開。
他剛才故意與九娘高聲說話,特意提醒自己小心,李俠客倒是很承他的人情,要是沒有他提醒,恐怕自己連主動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李俠客就佩服這種人,不是佩服他們的不怕死,而是佩服他們這種處事淡然的舉動,因為李俠客自己就做不到這一點。
如果他與常舒遠易地而處,定然會開口向人求救,然後以重利相誘,能吹噓多大就吹噓多大,到時候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就先欠着,先解決燃眉之急再說。
現在見常舒遠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李俠客嘿嘿笑道:「我現在窮的厲害,常兄,我要是把你送到你說的那個連城山,你能給我什麼報酬?」
常舒遠定定看了李俠客片刻,忽然展顏笑道:「我在院子的桃林里藏了一壇百年佳釀,到了連城山,我把那壇酒取出來,咱們切桃花下酒,可以喝一個痛快!」
李俠客拍手道:「那就成了!我這人最喜喝酒,為了這壇美酒,也值得我跑上一趟!」
他咳嗽了幾聲,接連吐出幾口血來,胸中煩悶異常,好一會才恢復過來,對常舒遠道:「常兄,我送你可以,但是得把傷養好才行,不然的話,沒把你送到地方,我自己都要死了!」
常舒遠看着李俠客,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長安劍派有一門功法,叫做摧心掌,內勁可以直衝心脈,片刻間就能將人的心脈震斷,內力低者,根本就難以抵擋,中掌之人,無不是心碎而死。李兄弟,我看你功夫修煉的……嗯,還有點不太到家,怎麼就能抗住九娘的剛才的爆心一擊而不死?這就有點奇怪了,難道九娘練這摧心掌,在哪裏出了紕漏?」
李俠客笑道:「我不是功夫修煉的不到家,相比你們,我身上的功夫,簡直差到了極點。你說九娘的摧心掌,確實厲害,剛才內勁在我胸內爆發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真的被震碎了一般。不過常兄的丹藥太好了,我才僥倖活過一命。」
常舒遠搖頭道:「丹藥只是輔助,最重要的還是你本人的體質好,兄弟,你恢復的好快!我預料中,你應該要躺上一天才能起來,沒想到現在就能站起來了!」
李俠客道:「或許那個九娘功力不夠也未可知。」
他不再多說,牽過馬來,將常舒遠費力拖進馬車中,在拖拽常舒遠的過程中,又連噴了幾口血,眼前陣陣發黑。看的馬車上的老太太心驚肉跳,「阿瓜,你還成嗎?咱們快進城找大夫!」
李俠客搖頭道:「我沒事!我這傷,大夫未必能讓治得了!」
他在車裏將自己的血衣脫下,換了一件新衣之後,這才出了馬車,趕着馬兒緩緩前行。
在換衣服的時候,之前老太太給他的襁褓獸皮掉了下來,被他隨手收了,在看到獸皮的時候
第二十五章 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