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什麼?不上去看看,怎麼能知道?」
聽到李俠客的詢問之後,袁飛笑道:「頭頂的天空還有腳下的大地,都是我們現在難以認知的事物,我曾讓鴻鵠帶我飛上萬丈高空,一直飛了十天,但卻一直不能距離天上星辰更近一點,後來我又讓鴻鵠帶我在地面上朝着一個方向飛,飛了一年,也沒有找到邊際。」
他說到這裏,嘆道:「我老覺得這個世界有點不對勁兒,可是到底哪裏不對勁兒,偏偏又說不上來,就像是心裏面有根刺,一直在扎在哪兒,難以消除。」
李俠客心道:「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類似的台詞?」
常舒遠對袁飛笑道:「三哥,你就是想得多,就算是這世界不對勁兒,你又能做的了什麼?」
袁飛搖頭笑道:「我只是隨便一說,你們隨便一聽就行,不要當真。」
三個人邊說邊往山上爬,這座青城山實在是太高,沿着台階走了半天,方才穿過一座山城,他們是從山腰開始往上爬的,此時在他們頭上還有五座山城,穿過這五座山城之後,才能到達山頂大殿。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袁飛等人想要到達山頂,一般都是乘坐山上的飛禽白鶴做代步工具,就連門中弟子也鮮少會在石階上步行上下。
這座山實在是太高了,單憑肉身往返上下,耗費的時間實在太多,因此青城山上特意養了飛禽白鶴,以供門中弟子騎乘,只有鍛煉肉身或者觀賞沿途風景的弟子們才會沿着石階上下。
有的弟子從山腳走到山頂,差不多要耗費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做到,反正沿途有山城可以提供休息,也可以在城市內遊玩,倒也不顯得太過無聊。
「兄弟,如果你是山門的貴客的話,我會派遣靈禽迎你進入大殿,可是你要是這幾十年來第一個被我們邀請加入門中的兄弟,這座山道,你就有必要步行走一趟了!」
常舒遠對李俠客笑道:「很多想要拜入咱們山門的弟子,第一關便是要從山腳爬到山頂,半個月之內爬上去,才有資格過去第一關。你是我們邀請的第一個兄弟,我們陪你一起走,一起去見大哥。」
李俠客大笑:「早知道我就從山腳下一步步上來了!」
袁飛道:「無需如此!規矩是規矩,但不是死規矩,如果做事都如此古板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咱們趕快走,大哥在大殿裏等你。」
李俠客仰望高山,嘖嘖讚嘆:「兄弟我也見過不少高山,可是我見過的那些高山跟咱們這座青城山一比,連個小土包都算不上!」
如此高山,即便是以李俠客如今的腳程,也是走了半天方才靠近山頂。
堪堪到了最上面一座山城時,就發現這座山城與前面的幾座山城的風格截然不同,整座山城竟然好像是鋼鐵所鑄,漆黑的城牆,牆壁上有着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就連地面都好像是黑鐵鋪就,古樸深沉,令人難以置信。
「你沒看錯,這座城市整個城牆還有裏面的建築都是寒鐵所鑄,當時要不是虞淵之人很奇怪的撤走,要想打下這座山城,不知要死去多少人。」
常舒遠見李俠客看着面前的城牆發呆,解釋道:「這樣的寒鐵山城,放眼大陸,自此一家,寒鐵加上符文,堅固的難以想像,若是再配上機關家族的太元炮,嘿嘿,百倍的敵人也能守得住。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虞淵人從哪裏找到這麼多的寒鐵來建造這麼一座山城。尋常人的兵器中能摻雜一點寒鐵就足以稱之為利器了,虞淵人竟用來建城,這等手筆實在太過驚人。」
在常舒遠的介紹中,李俠客眼睛掃視頭頂整座寒鐵古城,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似乎這山城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的金色符文忽然就活了起來,如同靈蛇一般在牆壁上來回穿梭,一股股厚重遠古的氣息從這座山城發出,眼前幻覺四起。
只見這整座山城在自己目光的注視之下,忽然拔地而起,散發着沖天火光,向着自己頭頂轟然砸下!
李俠客一聲大叫,身子一個踉蹌,睜開了眼睛。
常舒遠關切的聲音傳來:「兄弟,你怎麼了?」
李俠客渾身上下汗出如漿,驚疑不定的看了面前的山城一眼,只覺得眉心一陣劇痛。
他看向常舒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