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碑的質地如此堅硬,可是還有人能以指力硬生生的在上面刻字,這份功力別說我比不上,就連常舒遠常大哥也可能有所不如!」
李俠客看着面前的石碑,又是驚訝又是讚嘆:「就連這碑文上流淌的鮮血都不簡單,內涵陰氣,普通人若是看上幾眼,就難免心生幻象,嚇也要嚇死了!」
他在石碑前站了一小會兒,默默體察自身,發現渾身山下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才邁步前行,一步步的向山腰處的山洞接近。
隨着他的靠近,山上兵器的碰撞聲與呵斥聲越來越清晰,感受到的山體震動幅度也越來越大。
等到靠近大洞邊緣之時,陡然天崩地裂般的一聲巨震,山體如酥,巨石滾滾,李俠客緩緩邁步,躲過從頭頂落下的幾大塊滾石,繼續向上走去。
巨震之後,山洞裏的打鬥聲自此不復響起,整座山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洞口裏的血色液體還在不住流淌。
李俠客愈加小心起來,將自己的呼吸心跳都壓制到了最低點,邁開大步,無聲無息的前行,走了一段距離後,終於來到了洞口處。
入目是一塊極為平坦的巨大廣場,廣場上有一塊大大的足有半畝方圓的血池,血池內血泡不住翻滾,一個個赤裸身子的孩童在水泡翻滾中載沉載浮,猶如滾鍋中的水餃一般,擠滿了整個血池,早就沒有了生命氣息。
這個血池中間矗立着一朵血色蓮花,此時已然被一股巨力打殘,只剩下兩片一人大小的花瓣有氣無力的耷拉在蓮蓬下面。
血池的一邊被斬出了一道口子,血色液體便是從這道口子緩緩流出,一直流到石洞之外的懸崖峭壁之上。
在這血池後面正有兩名男子相對而立,兩人彼此雙掌相對,頭頂霧氣升騰,正在比試功力。
感應到李俠客從洞口出現之後,兩人同時扭頭看向李俠客,都是暗暗叫苦。
這兩人形貌迥然有異,其中一個是一名老者,一身血色長袍,紅色的頭髮亂糟糟的,在頭頂形成了鳥巢模樣,甚至連兩隻眼眸也是赤紅之色,眼珠瞪着,渾身邪氣四溢,就差在腦門上貼一個「我是壞人」的紙條了。
這老者小腹部被人插了一柄鐵尺,正正的從脊椎骨處穿了過去,鮮艷的血水如同自來水管似的,從後背沿着長袍不住流淌,最後從雙腿處流下地面,整個人如同一個血口袋一般,似乎儲存了無數的鮮血,怎麼也流不乾淨。
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名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黃面金睛,留着短短的微黃色的鬍鬚,一身紫色長袍,上鏽鐵尺飛魚。
此時一柄漆黑的長劍插進了中年男子的胸口,直沒至柄,劍尖從後背探出,血液從前胸後背不住滴落,隨着血袍老者雙掌力道加劇,中年男子胸口後背的鮮血流的更快,臉色變得更黃。
此時兩人互相牽制,誰也不敢分神,正是生死的緊要關頭,沒想到李俠客從外面走了過來。
一霎時兩人都緊張起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着李俠客。
這等時候,李俠客幫誰,誰就能贏,而另一個則要面對身死之局。
「比拼功力啊?」
李俠客掃視兩人一眼,嘿嘿笑了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他對兩人點頭致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俠客!我是為了八百里外的上千名童男童女來的!」
血衣老者聞言身子一震,不住咳嗽,每咳嗽一聲,便有一股鮮血從鼻腔里噴出,雙目之中流露出驚慌之色。
黃面男子則鬆了一口氣,集中精神,將內勁源源不斷的沖向對面的血衣老者。
「這血池裏面的血都是那些孩子們的血吧?嘖嘖,我見過很多殘忍的手法,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用童男童女的鮮血來澆灌一朵花的事情,這血池中的蓮花就這麼寶貴?難道非得用童男童女的精血才能把這樣的花兒培養出來嗎?花費如此大的精力,可惜功敗垂成啊!」
李俠客看了一眼血池中的殘破蓮花,嘆了口氣;「兩位,我給你們變個戲法!」
他說話之時,手一翻,眨眼間手中便多了一尊紅衣大炮,「轟隆」一聲,被李俠客放在了地面之上,隨後微微調整了一下,將炮口對準了血衣老者:「這位老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