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天戈不假思索道:「雖然老祖正在療傷當中,但既然是夏老祖前來,老祖無論如何都要出來見一面的。」
「夏老祖稍等,我去通傳老祖。」
說完。
天戈立刻折身離去。
留下刀將錯愕不已。
老祖的病情已經可以用岌岌可危來形容。
作為老祖的坐騎,天戈沒有道理不知情。
怎麼還為老祖安排見面?
它是想害死老祖嗎?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花言巧語的,竟然將天戈都哄得團團轉,唯命是從!」刀將再度看向夏輕塵。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要知道,天戈是何等高傲?
作為天月嶺四大妖獸之一,向來不屑於人類。
便是神門的四大神將,天戈也是愛理不理。
冷漠到極點。
唯獨對老祖順從。
沒想到。
夏輕塵居然能哄騙它至斯!
「不過,天戈糊塗,老祖可不會糊塗。」刀將道:「老祖目前重傷,是不可能出來見客的。」
夏輕塵將其視若一團空氣。
悠然而坐。
刀將好笑。
他堂堂夏侯神門的神將,跟一個小輩說話,後者還愛理不理?
知不知道,絕大多數的晚輩,連見到他的資格都沒有。
夏輕塵可好。
故作清高!
「行,你就慢慢等吧。」刀將呵呵笑了笑:「來人,給夏公子奉茶,我這裏別的沒有,茶水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他就不信,夏輕塵真能等到老祖親身來見他。
誰知。
才三盞茶。
天戈重新歸來。
他身上坐着一位面色蒼白的乾癟老者,周圍則是夏侯神門的諸多族人。
其中另外三神將緊緊將老祖庇護在其中。
唯恐他有任何閃失。
「老祖到!」他人尚未至,便有門童高亢的傳唱。
此刻。
刀將手掌一顫,指間的毛筆,啪的一下掉落在案几上。
留下一條長長的墨痕。
他震驚中,慌忙外出,前去拜見:「參見老祖!」
其心中驚駭。
老祖拖着重傷之軀,竟然真的前來見這位晚輩?
夏輕塵在老祖心中,到底是什麼份量?
其心中忽然擔心起來。
夏侯源和夏輕塵爭奪女人,是不是……找錯了爭奪對象?
「小友前來,老夫有失遠迎,抱歉,抱歉……咳咳!」祖千絕說着。
忽然猛烈的咳出一口暗紅的鮮血。
「老祖!」眾人立刻驚道。
刀將向夏輕塵投去埋怨的眼神:「都是你,老祖病重,偏要他來見你!」
但。
祖千絕目光凌厲,呵斥道:「住嘴!你是什麼身份,膽敢對夏小友說三道四?」
「我……」刀將脖子縮了縮。
「夏小友肯來,乃是給我們夏侯神門莫大面子,休要再放肆!」祖千絕道。
刀將徹底低下頭。
心中驚駭之極。
這是老祖首次當眾點名夏輕塵身份尊崇。
但,是什麼身份,才令老祖如此忌憚啊?
當年煙雨郡主前來,老祖亦不過如此啊。
難道夏輕塵是某位世子不成?
祖千絕推開眾人,落在夏輕塵面前,伸手請道:「夏小友請坐。」
夏輕塵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
隨即便輕描淡寫的放下。
祖千絕不解其意,坐下道:「當年一點舊傷復發,讓小友見笑了。」
夏輕塵輕輕搖了一下頭:「老祖的病,應該是心病吧。」
祖千絕有夏輕塵親自調配的,針對精神傷勢的昏曉禪心。
是不可能復發的。
那十瓶昏曉禪心,最少能管二十年。
眼下才一年,怎可能舊傷復發?
他,是裝病吧?
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