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嶺盯視着他:「僅此而已?沒有胡鬧?」
銀輝少主哪裏敢承認,連忙道:「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只是這樣的話,那還有迴旋的餘地。
他舒了口氣,一巴掌拍在兒子腦門上:「臭小子,這次回去以後給我待在家裏,哪都別去!」
「是,孩兒錯了。」銀輝少主一副誠懇悔過的模樣。
但,尤供奉看在眼中,微微搖頭。
他最擅長看人有無撒謊,銀輝少主眼底一絲瀰漫的憂慮在他眼中無所遁形。
「爹,我現在就去閉門思過。」銀輝少主主動說道,得到田宇嶺同意,便低着頭離開。
可剛剛邁出一步,身前藍影一閃,尤供奉擋在其面前。
銀輝少主一抬頭,便見尤供奉抬起手掌,並吹出一口氣。
她掌心一團白色的粉末,立刻被吹起,噴了銀輝少主滿臉。
銀輝少主只驚呼一聲,眼神便立刻呆滯起來,搖搖晃晃的立在那裏,好似昏昏欲睡。
「供奉大人,你這是?」田宇嶺又氣又急。
尤供奉淡淡道:「放心,這是迷心散,專門審問犯人所用,他一會就清醒。」
田宇嶺心中狠狠一震,迷心散乃是醪氏獨一無二的准靈藥。
專門對付那些骨頭硬,不肯招供的階下囚。
只要使用後,陷入迷失狀態,問什麼回答什麼,效果奇佳。
但價格亦很昂貴,最少十億涼幣一包。
「事關重大,可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你兒子還不配用上迷心散呢!」尤供奉哼道。
田宇嶺雖然不悅,亦只能強壓心頭怒火:「那供奉隨便問吧,我兒子有沒有撒謊,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雙手背負,沉着臉色,盯着尤供奉。
他倒要看看,尤供奉能問出什麼來。
尤供奉注視着銀輝少主的眼睛,道:「神秀公國皇室,發生了什麼?」
銀輝少主痴呆道:「我看上了神秀公國的公主,然後一頭獅子跳出來咬我,又跳出一個年輕強者,最後來了夏輕塵。」
聽起來沒什麼嘛!
田宇嶺斜睨着尤供奉,心中不忿的冷哼。
尤供奉眉宇一簇,繼續問道:「夏輕塵的狗為什麼要殺死干鷹?」
「因為我欺負了火獅,火獅是那條狗的小弟。」
聽到這裏,尤供奉亦不禁迷惑,難道是自己看錯?
田宇嶺臉色沉着道:「尤供奉,可以了吧,迷心散陷入太久對神智可不是什麼好事。」
眼見問不出什麼特殊的事,尤供奉只能放棄。
其手掌一伸,拍向銀輝少主的肩膀。
只要遭受外力,迷心散者便會從中驚醒。
可就在即將拍上去時,銀輝少主又道:「那條狗還想殺了我。」
尤供奉心中道,你欺負人家小弟,不殺你殺誰?
不過,她還是順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銀輝少主呆滯道:「因為神秀公國的公主,是夏輕塵妻子。」
轟——
兩人只覺得一道晴天霹靂!
如果沒有聽錯,事情的起因正是銀輝少主看上神秀公國的公主。
而現在,他才吐出實情,那位公主是調停官的妻子!!!
面色沉着的田宇嶺,渾身一顫之後,臉色發白,隨即暴怒的跨步過去,一巴掌將銀輝少主打醒。
後者猛然受力,當即一個哆嗦的清醒。
感受着臉上的火辣辣,望着憤怒的父親,再望着臉色鐵青的尤供奉,銀輝少主一臉茫然:「爹,剛才怎麼了?」
片刻前的記憶,他完全失去。
田宇嶺已經怒不可遏,揪住他的衣領就是一頓狂抽:「逆子!逆子!逆子!」
他怒極的大吼,吼一聲便是一耳光,抽得銀輝少主眼冒金星。
尤供奉毫無憐憫,退回到飛禽旁,道:「田宇嶺,你們父子造下的孽,自己承擔,不要牽扯上我們銀輝湖。」
眼見尤供奉要棄他們而去,田宇嶺馬上追上去,哀求道:「尤供奉,幫幫我,求你幫幫我!」
事情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