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少主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居然跟這種氣量狹小,分不清場合的弟子結交。」峰主暗暗搖頭,對於金鱗非結交朋友的眼光,十分失望。
大殿之中堪堪收拾好。
門外就傳來侍衛們的高喝:「金少主駕到!」
聞言,全體起立!
峰主和一干長老,更是來到殿門口親自接應。
遠遠可見,一位眉清目秀,英俊挺拔的青年,在眾多侍衛的護衛下,意氣風發而來。
那超然氣質,一看就非常人。
「金少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吶!」峰主含笑道。
金鱗非不卑不亢道:「讓峰主破費迎接,鱗非受寵若驚。」
「呵呵,哪裏話,少主請進!」峰主有些不解。
從金鱗非言談舉止看,應該是一位氣度過人的優秀青年,怎麼會和應千尺這種狹隘之輩為友?
一行人入座。
金鱗非當仁不讓坐於主席。
峰主和應千尺則坐於他兩側。
「金少主,我們久違了。」應千尺含笑道。
金鱗非側眸打量他一眼,倍感陌生。
「是我,應千尺啊!」應千尺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腫脹的臉龐:「剛才發生一點意外,讓少主見笑了。」
金鱗非依舊感到陌生。
但處於良好的素養,他假裝想起來,笑道:「哦,原來是你啊!差點沒認出來!」
說完就四下環視,但並無夏輕塵身影。
他招了招手,讓尚劍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夏輕塵人呢?怎麼不見他?」
尚劍無奈道:「這,應該還在來的路上吧?如此重要的宴會,夏輕塵那等重要的低級弟子,必然在邀請之列。」
夏輕塵可是身負過星雲宗使者的重任。
怎會不邀請他?
「那再等等看。」金鱗非低聲道,隨後含笑與桌上眾人談笑。
他感到很不解的是,身邊這個叫做應千尺的,總會插進他和其餘長老的話。
好似他是這桌的主客似的。
「這傢伙到底誰呀?某個身份很高的低級弟子麼?」金鱗非心中狐疑。
他不了解星雲宗之事,自然不敢胡亂下判斷。
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應千尺。
片刻後,諸多菜餚上桌。
峰主客氣道:「金少主舟車勞頓,一定餓了,來,開始吃吧!」
他率先伸出筷子。
金鱗非終於忍不住,問道:「宴會這就開始了?還有人沒來吧?」
峰主愣了下,看向門口的司儀。
司儀慌忙對照邀請表,表示道:「都來了呀,並無缺席者。」
聞言,金鱗非真的迷惑起來。
峰主含笑問道:「敢問金少主,可是有熟悉的人,未曾邀請入宴啊?若是有的話,我這就去請。」
金鱗非點首道:「算了,都已經開宴,再讓大家等下去未免太失禮。」
他心中猜測,或許是夏輕塵不喜歡這樣喧囂的場合,所以並未參加吧。
待宴會結束後,再單獨拜訪他吧,那樣更好。
花鬍子老者讚嘆道:「金少主氣度過人,佩服,不像那夏輕塵,惹人討厭!」
夏輕塵?
金鱗非眼神波動一下,夏輕塵來過宴會?
「長老此言差矣!」應千尺恭維道:「夏輕塵怎能和金少主比?」
花鬍子長老哈哈一笑:「是是,老夫也是糊塗了,不提那個煞風景的,來,我們為金少主幹杯。」
金鱗非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剛才說的夏輕塵,是指哪一位?」
應千尺有心和金鱗非增進交談,搶着回答道:「夏輕塵是一個有點小小天賦,就狂妄無邊的小人!」
「就在剛才,無知的佔據貴賓席座位,還拒不認錯!十足的小人心態!」
他一口一個小人,將夏輕塵貶低得一無是處。
金鱗非神色平靜,絲毫看不出他心中喜怒:「然後呢?」
應千尺指了指自己:「然後,正如金少主所見,我被那小人毆打,成了這副模樣。」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