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膽敢羞辱本官?來人,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張勁松擺明是來為夏遜父子撐腰。
不論夏淵和夏輕塵是否服軟,都難逃一劫。
夏輕塵強硬針對,不過是讓他有更快下手的理由而已!
武閣閣主道:「尚書且慢,夏輕塵乃雲孤城年輕一代代表,不可輕慢對待!」
張勁松皮笑肉不笑盯着他:「沈從山,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尋死路為好!」
武閣閣主張了張嘴,心有怒意,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只能向夏輕塵投去歉意目光。
身在武閣總部的統治下,他無能為力。
「來人!」張勁松威武呵斥。
但,一襲雙手攏在袖中的身影,擋在夏輕塵面前。
正是神殿殿主。
他望着張勁松,幽幽道:「夏輕塵是我鎮家的朋友,你動一下試試?」
張勁松嘴角輕輕抽了抽。
若論雲孤城,哪個家族最為可怕。
皇室之外,當屬鎮家。
那位武道神話在一日,便無人可撼動鎮家分毫。
「鎮殿主,此乃武閣內部之事,還望你……」
神殿殿主打斷他,淡漠着臉龐:「我管你內不內部,鎮家的朋友,你沒資格動!」
鎮南天外出閉關,臨走前再三交代他,一定要盡其所能幫助夏輕塵。
如今他有難,鎮殿主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張勁松目光眯起來,徐徐道:「鎮殿主,看在你的面子上,杖刑我免了,但接下來,你再若橫加阻攔,休怪本官不客氣!」
鎮南天已經幾十年沒有出關。
有人說,他修為倒退很多,再也配不上武道神話的資格。
也有人,他早就死去,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總之,鎮家早已不日昔日的鎮家。
略微恭敬即可,無須過於畏懼。
神殿殿主心中刺痛,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在外人眼中早已沒落?
只是沒想到,一個公國的武閣尚書都敢威脅他。
張勁松目掃四方,威嚴道:「本官已經查明,南夏府勾結武閣高層,霸人妻女,傷人子嗣,構陷他人家族!」
「依照公國律法,撤銷南夏府地主世家名號,貶為奴隸世家!」
「今日後,府主夏淵,少府主都貶為奴隸!」
「同時,府主夏淵縱子行兇,陷害他人,罪不可恕,即刻壓赴菜市場,就地處斬!」
他一口氣道來,殺夏淵,貶夏輕塵為奴隸。
好好一個南夏府,一聲令下,家破人亡!
本來,他本意是將夏輕塵一同處死。
但鎮家極力護他,只能緩和一步,將其貶為奴隸,以後再想辦法弄死他。
夏輕塵安靜而聽,嘴角勾着無聲微笑:「查明?證據呢?」
凡事都要證據。
但夏遜所說的一切,絕對沒有任何證據可言,
「哼!」張勁鬆氣場外放,不怒自威:「本官掌管武閣十年,向來剛正不阿,我既然說查明,那便已是鐵證如山!只是,不需要向你這個草民展示而已!」
哈哈!
哈哈哈哈!
夏輕塵仰天大笑。
有證據,但不能展示出來。
還有比這更為可笑的嗎?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位張尚書,卻是連「辭」都懶得編纂。
一副我說你有罪,你便有罪的模樣!
「說到底,證據就是你一張嘴,是嗎?」夏輕塵諷刺道,眼神里密佈道道殺機。
張勁松威武依舊,面不改色道:「本官,就是正義,本官,就是公正,本官,就是那至高無上的法!」
四周寂靜。
是憤怒,卻無可奈何的寂靜。
是身為普通人,無力抗衡黑暗的悲憤寂靜!
「來人!」張勁松大喝,身後兩排黑衣人,手持鋼刀而來。
「誅殺夏淵!囚禁夏輕塵!膽敢反抗,格殺勿論!」張勁松冷酷下令。
今日,誓要將南夏府弄一個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