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和尚和尼姑什麼的,幾乎成了一種職業。
而且這種職業,還是一個挺賺錢的職業。
但像這種用受盡人間苦難的方式來修行的僧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一般的稀有。
所以在經歷了二十幾年的時間驗證之後,當地的居民對這個苦行僧都表示很敬佩,全都說他是一個真正的修行者。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經常會有老百姓主動施捨一點食物給這個苦行僧。
不過這名苦行僧雖然會接受當地居民施捨給他的食物,但他卻從來連聲謝謝都不說。
除了念經打坐個吃一點食物之外,他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會說。
在花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一直都沒有發現任何狀況之後,我對這個苦行僧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我隱隱約約的覺的,這個苦行僧和揭開鎮龍柱的秘密有很大的關係。
這一天下午,我帶着秦楚楚和黎月去了那個苦行僧居住的橋洞。
當我們三個人站在苦行僧的對面,聽他念了整整一下午的《金剛經》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而就在我們三個正打算離開找個地方去吃晚飯之時,那個苦行僧竟然主動開口跟我們說起了話。
「敢問三位施主,你們可是為鎮龍柱而來?」
這個苦行僧看上去衣衫襤褸,蓬頭污面的,但說起話來之時卻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而且他直接說到了關鍵之處,這讓我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斷。
於是我一臉恭敬的回答着道:「大師您說的沒錯,我們三個確實為鎮龍柱而來!」
聽到我這話之後,苦行僧的雙手合十,閉着雙目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念完這聲佛號之後,這名苦行僧站起了身子對我說道:「師尊讓我等了二十幾年,終於把你們等來了!」
聽到苦行僧這話,我不由的對這個苦行僧的身份做起了猜測。
他所說的師尊,難道是?
這時秦楚楚問着這名苦行僧道:「敢問大師您的法號是什麼?」
苦行僧答道:「當年師尊給我取的法號名叫覺慧,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記的!」
而聽到苦行僧報出了他的法號之後,秦楚楚的眼睛明顯的一亮。
「西岩寺的現任主持覺明大師應該跟你是同一輩的吧?」秦楚楚雙手合十,非常禮貌的問着苦行僧道。
而聽到秦楚楚這話,苦行僧的那張污濁不堪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苦笑之色。
「你說的覺明大師是我師弟,沒想到他現在做了西岩寺的主持方丈。」
「南無阿彌陀佛!」
苦行僧在說完話之後念了一聲佛號。
但從這聲佛號里,我卻好像感受到了一點與眾不同之處。
出家人其實也是人,所謂六根清淨無欲無求其實是很難做到的。
就算是那些高僧大德,也很難徹徹底底的做到這一點。
所以我感覺這名苦行僧在用誦念佛號的方式,來壓制他對那個覺明大師的怨恨。
而在這時,秦楚楚已經確定了這名苦行僧的身份。
只見秦楚楚說道:「覺慧大師,您應該就是禪真大師的四名親傳弟子中的大弟子,也是常年侍奉在禪真大師身邊的那位吧?」
「按道理來說禪真大師圓寂之後,西岩寺主持方丈應該由您來做的,您為什麼會在這裏苦修呢?」
而聽見秦楚楚這話,覺慧大師長嘆了一口氣。
「唉!」
接下來覺慧大師就給我們三個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原來當年在覺慧大師把禪真大師臨死之前所說的話告訴了天道門的人之後,在天道門內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所有人都相信了覺慧大師所說的話,認為三十年之後那條孽龍會脫困而出,殘害無數的天下蒼生。
然而就算是集合了整個天道門的資源,從天道門三家十派,乃至各大家族抽調了無數的能人異士過來,但卻和我一樣並沒有在鎮龍柱所在的位置發現任何的異常狀況。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有人對覺慧大師所說的話產生了質疑。
尤其是禪真大師的四名親傳弟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