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同志,你說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打草驚蛇,難道你認為在李院長的背後還有別人?」
被我的一番話給說的雲裏霧裏的,張局就在那裏問起了我。
但我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局,而是反問着他道:「一個精神病院的院長,竟然開着一百多萬的車,難道你就不覺的這有點兒不正常嗎?」
我這話一出口,張局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榆林這地方開豪車的人雖然不少,但那大部分都是人傻錢多的煤老闆,李院長他一個精神病院的院長,憑什麼能開的起一百多萬的豪車?
想到了這一點,張局就在那裏喃喃自語着,說這個李院長可能還真的有什麼問題!他要查一下李院長的情況!
我對張局說如果他查到了李院長的什麼情況就及時通知我,隨後我就讓他派車送我們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沒多久,蘇天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李院長從市局開着車出來之後一路都在打電話,但因為距離有點遠,他聽不到李院長在電話里說了些什麼,不過從李院長打電話時的表情來看,他應該是非常焦慮和惶恐。
原來我老早就安排蘇天包了一輛私家車在市局門外守候,只要李院長一離開,蘇天就會尾隨在他的車後面,看看他會有什麼舉動?
而根據蘇天反饋回來的情況,我就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測!
當天晚上,在酒店外面隨便找了家小飯館吃了晚餐之後,我把貅爺叫到了我的房間,想跟他了解一些情況。
不過我們幾個雖然已經酒足飯飽了,但蛋蛋的晚飯還沒吃呢!所以這會兒我正把一條條剝了皮的火腿腸丟給蛋蛋,而蛋蛋則在那裏狼吞虎咽着,吃了個不亦樂乎。
這小東西最近好像越來越能吃了,前陣子一百根火腿腸吃完它就不叫了,但最近這段時間餵它一百根火腿腸還在那裏喵喵的叫個不停,好像還沒吃飽一樣。
我也不知道那麼多的火腿腸被它吃到那裏去了,這已經三四個月過去了,它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有些鬱悶的看着蛋蛋,一邊繼續剝着火腿腸,一邊跟貅爺說道:「你昨天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你雖然認識楊瑞斌這個人,但跟他卻沒有任何往來!你們不都是道上混的嗎?怎麼說道不同呢?」
看着蛋蛋巴掌大的一個小東西,轉眼間就吃掉了十幾根火腿腸,貅爺看上去有些好奇和吃驚。
而在聽到我說的話之後,就聽見貅爺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修宇軒從來都不會做讓自己良心不安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和他是一條道上的!」
聽到貅爺的回答,我一臉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看來你對楊瑞斌這個人是有一定的了解了?你就給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貅爺說:「據說楊瑞斌兩口子最先是做人販子的,在賺了一筆錢之後,他們兩口子就洗手不幹了,把賺到的錢用來投資小煤窯,後來生意越做越大,手底下的人也越來越多,才讓楊瑞斌成了陝北道上的頭號人物!」
這時蛋蛋已經吃完了所有的火腿腸,而聽完貅爺所說的話,我索性就把蛋蛋抱在了我的懷裏,站在酒店房間的窗戶前,看着外面那些閃閃發亮的霓虹燈,皺着眉頭在那裏沉思了起來。
根據貅爺所說,楊瑞斌兩口子除了早年做過人販子之外,身上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污點。
做人販子肯定會大損陰德,但楊瑞斌老婆身上的那股沖天的煞氣是怎麼來的呢?
如果說他們兩口子做人販子的時候殺過人,那得殺多少人才會在身上有那麼重的煞氣呢?
還有他們兩口子和精神病院的李院長之間,究竟有沒有關係呢?
如果有關係的話,他們這幫人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究竟牽扯到了什麼樣的因果,才會讓精神病院的護理人員接二連三的慘死在發了狂的精神病人手下?
就在我正想着這些的時候,貅爺就問着我道:「姜一,你是不是認為楊瑞斌和這件案子有關係?」
我剛剛想給貅爺回答,突然間卻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在這一剎那,隨着「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透了窗戶的玻璃,直接擊中了我的前胸。
子彈的衝擊力直接讓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當時心想,這下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