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庫贊抬起頭道，他有點感興趣。
「是啊，也是澤法老師的學生，最新一屆的，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傢伙！」中年男子笑道，「來自北海，和你一樣，是一個憂心忡忡，對正義很迷茫的傢伙。」
庫贊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又喝了口酒，一瓶因比特酒已經被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他又要了一瓶：「十多年前的奧哈拉事件，薩烏羅的事情對你影響很大吧。」
「呵。」庫贊輕哼一聲，故作不在意的樣子仰起頭喝起酒。
中年男子很了解庫贊，繼續說道：「兩年前戰國元帥要我去參加北海的一次屠魔令，被我拒絕了。」
庫贊繼續喝着。
「後來聽說鬼蜘蛛他們覆滅了一座島。」中年男子聲音低了下去。
庫贊已經將酒一飲而盡。
「如果說赤犬炮轟避難船的事情讓你對正義產生了動搖。」中年男子緊盯着庫贊，「那麼薩烏羅的死，就是讓你愧疚至今，內心再也不曾平靜的主要因素吧。」
安靜了許久。
「奧格斯·懷特。」庫贊在叫中年男子的名字，「當時的你沒在現場，你根本無法體會到我的感覺。」
「這麼些年你也從來沒和我詳細說過薩烏羅的死。」奧格斯·懷特手握緊了酒瓶。
他們三人都是澤法第三屆的學生，同為當年最出彩的幾人，也是最好的朋友、戰友。
「沒什麼好說的。」庫贊皺着眉頭道，他又開了瓶酒，扯開了話題，「說說那個小鬼吧，和我說了同樣話的那個。」
奧格斯·懷特沉默了好久才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繼續一副酒鬼不着調的模樣：「有什麼好說的，平時給我送瓶酒遞支煙，一起坐在角落裏閒聊而已。」
「忘年交啊。」
「哈……」奧格斯·懷特低下頭看着酒瓶上的標籤。
庫贊發現自己不適合調侃，又道：「真的決定要離開了嗎？」
「會等一段時間吧，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另外聽那個小鬼說北海不錯，或許卸任了就去北海養老咯，你去不去啊？」奧格斯·懷特道。
庫贊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
次日清晨的海軍學校操場上，本屆三百名新生，除了殉職十七人，受傷嚴重無法報道的三十二人，共有二百五十一名列隊完畢，等待安排。
澤法依舊出現了，不過這次身後只跟着瘦高看上去彬彬有禮的理論老師卡博特和五個陌生老師，其餘的薩基、森帕洛皆不知去處。
「今天精神頭都很足嘛！」澤法第一次露出和善的笑容，讓一眾一看到他就緊張不已的學生們對他的形象大有改觀，「看來那件事並沒有打擊到你們。」
亞摩斯和·德雷克、多伊、修斯、哈金斯站在了第一排的最右側，近距離地聽着澤法講話。
「我也看了匯報，有三四十名傷員還是選擇來參加正式教學，這樣的毅力老夫也非常欽佩。」澤法毫不吝嗇語言誇讚着，「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馬林梵多海軍學校的一名正式學生了。在這裏，有專業的老師指導你們的體術、劍術、理論、實戰，更重要的是把你們培養成為一名真正的海軍，有擔當的海軍。廢話不多說了，軍人不需要多擅長會說話，用你們的行動去表明一切即可。
現在要將你們安排到五個班裏，五個班中兩個班側重於理論方面，適合那些曾經從事文職工作的老兵和不喜殺戮的新人們。三個班側重於戰鬥方面，從這三個班裏面畢業出來的，日後將會安排戰鬥部門的工作。現在的這個選擇也在左右着未來的仕途發展，希望你們謹慎選擇。」
這個選擇對學生中絕大多數都沒什麼好糾結的，因為這個年紀經歷了很多事情，基本都清楚了自己喜歡什麼方向適合什麼方向。
五名陌生老師站在操場空地上做了自我介紹，他們將成為接下來五個班的班主任。
選擇很快，最後統計結果出來了，理論班一百零二人，實戰班一百四十九人。
亞摩斯、·德雷克、多伊、修斯、哈金斯都選擇了一位叫做波特斯的男子。這個人看上去還蠻年輕的樣子，看上去不是呆板嚴厲的人，但也不偏向於慈祥和善。
沒想到就
第29章：正式上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