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古大力和羽根直樹的比賽,李襄屏卻也並沒看多久,雖說感覺大力的棋已經不太行了吧,但人家畢竟還在下不是?那麼在這樣的場合,李襄屏當然不適合在旁邊待太久。
「好了定庵兄,別人的棋暫且放在一邊,咱們還是來看看我剛才這盤吧,你剛才不是說我贏得僥倖嗎?那你來給我擺擺看,我怎麼就僥倖了。」
「好的。」
李襄屏周圍看了一下,在比賽大廳擺棋顯然不合適,不過這時也不好回酒店,於是他來到隔壁的觀戰室,準備找個無人的角落和自己外掛單獨研究一下。
說句實話,其實這樣的研究,對李襄屏來說也算是比較獨特的體驗了,雖說他穿越至今,那肯定和老施拆過很多棋,然而把自己的實戰單獨拎出來研究,由自己充當「正方」,施大棋聖充當「反方」,這樣的體驗還真沒有。
然而這一體驗之後....李襄屏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嗯,打個不恰當的比分,這就好比後世的網絡小說,有很多都是「本章說」比正文更精彩系列,那麼今天的拆棋呢,那絕對是復盤比實戰還要精彩。
今天的實戰沒啥好說,脈絡非常簡單,李襄屏針對對手不擅長攻擊的特點,開局狂撈實地,等到對手的攻擊宣告失敗以後,他也立馬陷入實空不足的窘境了,李襄屏就是憑藉這個策略拿下這盤比賽。
然而當施大棋聖替換大朴行棋之後,他卻設計了一條很兇狠的攻擊路線-----
一條李襄屏在實戰中完全沒有想到,但卻行之有效的攻擊路線。
「唉,定庵兄,我感覺你似乎又漲棋了呀,如此變態的下法虧你想得出來。」
在李襄屏看來,老施今天設計的攻擊路線,,那的確是夠變態的。在這之前,李襄屏其實也和老施說過這盤棋的主要問題,關鍵詞就是「三方無應莫存孤」這句棋諺。
李襄屏開局雖然撈空撈得有點凶吧,但他在比賽中的時候,卻並不認為自己是在瞎撈,他在拼搶實空的同時,那還是很注意外圍對自己弱棋的接應------
也正是因為兩塊弱棋外圍都有很多接應,這才導致大朴攻擊失敗,進而讓他輸掉比賽了。
而老施剛才的方案呢,他在攻擊之前,首先就是切斷外圍的接應,用李襄屏完全沒想到的非常規手法切斷外圍接應。
老施的手法有多「非常規」?他在做攻擊準備工作的時候,根據李襄屏的計算,他最少虧了10目棋以上。
等他做好準備工作以後,然後才對兩塊孤棋展開猛攻,其實根據老施這個方案,他最後還是沒殺死這那兩條大龍,他最後連一塊都沒有殺到,然而他在攻擊的過程中,不僅把前面虧損的目數找回去,最後還小有盈利。
也就說實戰如果按照老施這個方案進行的話,那最後將是李襄屏的輸棋。
嗯,簡單點說,老施的這個整體攻擊方案,貌似有點「先棄後取」的意思了。
然而說實在的,像這種延綿上百手的大型「先棄後取」作戰方案,在人類棋手中其實非常少見。
在人類頂尖棋手的對局中,那種為了一兩目棋,甚至可能是為了半目的利益,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說實話這種對局倒是常見。
然而像老施剛才那樣的下法,李襄屏除了在狗狗的對局中見得比較多之外,在人類棋譜中真的很難看到。
「唉!!半人半狗啊,這....這恐怕已經算是半人半狗的下法了吧......」
「咦襄屏你說啥,啥叫半人半狗?」
李襄屏醒悟過來,自己在角落裏擺棋的時候,沒想還引來別人的圍觀,而剛才發問的不是別人,那正是張大記者。
「嗯張大記者你說啥?什麼莫名其妙的半人半狗?」
李襄屏用一句反問混了過去,好在他剛才在棋盤上擺的變化,明顯把張大記者給鎮住了,因此他的注意力也就沒放在這上面:
「襄屏你這個變化....這個變化.....」
「呵呵沒啥,就是感覺自己下得有點問題,所以瞎擺一下而已,不過從這個變化倒是能看出,我今天也算是撿一盤了。」
「呵呵這怎麼能叫撿一盤呀,」張大記者對李襄屏這個謙虛不同意了他很誇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