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漪的目光掃過熟悉的車牌號碼,她的心臟「咯噔」一聲,重重地往下落。
這是郁霆舟的車子,他怎麼會在這裏?他又是何時到了這裏?
那麼剛才她和卓英鴻的一切都被他看到了?固為他的角度非常好,想不看清楚都難。
車內的人依然毫無動靜,而陸清漪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就這樣,她自己做了一番思想鬥爭。
她和郁霆舟又沒有什麼親密關係,她幹嘛怕他看到她和自己的前任在這裏糾纏不清楚?況且她又沒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
她安慰了自己一番後,便忍着腳上的疼,轉身又要走開。
這時,車門被推開,先是長腿着地,接着郁霆舟整個人從車上下來,站直。
昏暗的路燈下,燈光將他面容也罩上一層朦朧。
他的指尖還夾着半截煙,他吸了一口後,扔在地上,抬腳捻滅。
他面對陸清漪的方向,緩緩吐出煙霧,凌厲的目光隔着裊裊煙雲看着她。
如此慵懶而迷人的模樣,哪怕是看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厭煩。
陸清漪感覺到自己被他的目光鎖定束縛,一步都邁不開。
「你……怎麼在這裏?」她只能用聊天的方式來化解她內心的緊張。
「你的東西落在歸來居,順路給你送來。」郁霆舟把信封從墨藍色的西裝口內里取出來,捏在指尖上。
「什麼東西?」陸清漪還未有發覺。
郁霆舟闊步走過來,與她保持着一米的距離,他把手裏的信封往她面前一遞:「你母親的就診卡。」
陸清漪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堪,她一把從郁霆舟的手裏奪過信封,緊緊抓在手裏,目光死死地盯着郁霆舟那張英俊帥氣,卻依舊平靜無瀾的臉。
他表現得輕鬆無所謂,氣度絕佳,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私隱被他偷窺了,好像自己身上的秘密被他洞悉。
她有些惱怒,可又無從發火。
「謝謝郁先生。」陸清漪壓抑着滿腔不知明的怒火,只能硬生生地憋出這幾個字來,「我先回去了。」
「我給你送東西來,你不請我上去喝一杯茶休息一下再走?」郁霆舟眉眼被光影雕刻得深邃立體,墨眸中星星點點的笑意浮起。
「我家沒有茶。」他家沒人有喝茶的習慣,所以她說的是實話。
「咖啡也可以。」他退而求其次。
「剛好喝完,還沒來得及買。」
陸清漪的態度明顯冷淡,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微垂着頭。
郁霆舟眼底的溫溫的笑意漸漸消逝,潭底一片清冷。
兩人面對面站着,都靜默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陸清漪正想開口時,郁霆舟卻道:「走吧,我送你上去。」
「嗯?」陸清漪這才抬頭,撞入他一汪幽邃的深潭之中。
下一秒,郁霆舟已經將她她整個人攔腰抱起來,他的大掌扣住她的細腰,一手貼着她雙腿的肌膚,感受着他掌心的乾燥與溫熱。
她貼着他的胸膛,他身上新鮮清冽的煙草味,混合着淡淡熟悉的須後水味道沖鼻而來,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讓她有些暈眩空白。
這就麼任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單元樓里走去。
進了電梯,他都沒有放她下來。
到了她的家門口,他才將她放下:「腳扭傷了就不要走路,多休息。」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陸清漪有些尷尬地撥了一下垂下來的長髮,原來他知道她的腳扭傷了,所以才抱她上來的,一想到這裏,內心暖哄哄的。
「這兩天你不用到公司報道,我會讓程鋒通知周正說讓你去施工現場。」郁霆舟單手抄袋,替她解危,「這樣不會扣你全勤。」
陸清漪又是一怔,他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讓她連拒絕的藉口都沒有了。
「只是扭個腳而已,我還不至於這麼嬌氣。」陸清漪雖然身為女子,在但工作上非常捨得吃苦,否則也不會畢業才兩年的時間在業內有一定的作品與口碑,「真的不必用了。」
「這個周末,我和我爸要吃飯,你傷着腳怎麼去?」郁霆舟的目光垂下,落在她纏的腳裸處。
61她一顆心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