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聞言,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的確,程傅既然和程廣樂感情很好,在程廣樂和程頤雙雙被流放,程傅再如何也都不該表現的那麼冷漠。
可如此一來,程傅豈不是等於在告訴別人,他其實是在「臥薪嘗膽」?
如果程傅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對程廣年的商業帝國也一直都有所求,那麼在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他更不應該表現的如此啊。
具體哪一種表現,更能讓人覺得他真的無所求,程煜來不及細想,也不願去多想。
但至少,表現出一副跟自己的父兄決裂的姿態,顯然並非什麼好的決策。
真若如此,這個程傅,似乎也不如杜長風所言那麼危險麼。
關鍵是程煜心裏一直有個大底,那就是無論程廣年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為何不願意讓唯一的親生兒子繼承他的集團,但他也絕不是那種會選擇自己兩個弟弟的某個子嗣來繼承的人。
就在不到半年前,程廣年還在野心勃勃的試圖吞併杜氏集團,程煜很難想像在程廣年這種野心家的身上,會出現什麼重大變故。
他猶豫着,試探着,說:「爸,您這麼說,程傅的表現的確讓人覺得奇怪。可如果他真如您所言那樣,城府很深,絕不會甘心他們父子三人被開革出程氏集團的管理核心,那麼,他這會兒表現的跟自己犯錯的父兄劃清界限,豈不是更容易讓老程產生戒備之心?」
杜長風點了點頭,說:「這也是我不太想得通的。但我也仔細想過,程傅面臨的狀況,可謂進退維谷,或許終究是年輕,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讓你父親減少戒備心理吧。
又或者,他是有恃無恐,根本不擔心你父親戒備他。
反正啊,廣年這個人,對誰好像都防着一手,既然不可能取信於他,怎麼做其實也都無所謂了。
但至少,要讓程氏集團的其他股東看見,他和廣樂、程頤並不是走在同一條路上的。
廣樂和程頤的所作所為,無論換成誰,也都是深惡痛絕的。
他們倆,根本就是在不計程氏集團的損失,而想中飽私囊,他們被趕走,這不僅僅是你父親的意思,也代表了幾乎所有股東的意思。」
其實,程煜依舊覺得這些無法解釋程傅的行為,不過,也正如杜長風所言,這些並沒有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程傅既然是個很有計算的人,他就不可能一點兒事情都不做。
哪怕是為了幫他父兄謀取一定的利益,他也絕對會做出點什麼。
看來,這個人真的是要防備一番的。
「行了,你也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這些畢竟都只是我們的猜測。
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基於一些現象產生的判斷,希望你有所警惕。
我們老了,你父親的想法我不好妄自揣度,但杜氏集團這邊,遲早是要交給小雨和你的。
小煜,你記住,謹守本心,不要被一些旁枝末節影響到你正常的判斷。
說句不好聽的,沒有程氏集團的那些,我老杜名下的資產還不夠你和小雨逍遙數輩子麼?
你去年回國,一直沒有試圖進入程氏集團,而是選擇了自行創業。
一年不到,成績斐然,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毛病來。這樣挺好。
甚至,即便沒有了杜氏集團,我相信你依舊能讓小雨過得很好。
其他的,終究是身外之物。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有一天真的出現什麼重大變故,導致了一些事情的發生。
我也希望你不要被那些問題沖昏了頭腦,能夠按照你既定的軌道前進。」
程煜撓了撓頭,嘿嘿笑着,笑聲很乾,杜長風的這些話很奇怪啊。
「爸,您不會覺得程傅真的能打敗老程,從他手裏把程氏集團搶走吧?老程縱橫商界這麼多年,合着在您眼裏這麼不堪一擊?」
杜長風擺了擺手,嘆道:「我說過,只是說萬一。程傅跟你父親比,屁都不算。但有些是,之所以叫做變故,那就是人力所無法控制的。即便是豪強巴西跟中國隊打比賽,你也不能說就沒有可剛好在比賽前夕巴西隊所有主力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