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德森與布朗端坐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豪華包廂內,志得意滿的推杯換盞之際,相距此處幾公里遠的某處不知名的酒店標間內,劉浩田正站在窗邊,一雙粗重的眉毛擰成一個疙瘩,在眉心處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雙臂環抱胸前,一隻手拿着剛剛點着的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一縷縷青煙從嘴邊和鼻孔中緩緩噴出,而在他左手邊的小茶几上的那個精緻的煙灰缸內,已經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煙蒂,而站在他身後的曹曉東,筆挺的站在那裏,銳利的雙眼中閃過幾分猶豫和困惑,不知道接下來是該說還是不該說,不過就在曹曉東茫然無措之時,劉浩田還是將手中的煙很快的抽完,然後把燃盡的煙蒂再次在那已經滿滿當當的煙灰缸中掐滅,隨後沉聲問道:
「伊朗方面就沒說什麼原因?」
「沒有!」曹曉東搖了搖頭:「他們只說是接到國內的指示,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哼!國內的指示?」聽了曹曉東的話,劉浩田不由得冷哼一聲,隨即轉過身去,一雙熬紅的雙眼剎那間射出兩道果決的目光,進而冷冷的問道:
「除了美國,最近伊朗還跟哪些國家的軍火商接觸了?」
「除了美國以外,伊朗最近還跟英國、法國、意大利還有蘇聯等國的軍火商和軍工企業代表都有接觸,不過具體情況我們並不了解!」曹曉東畢恭畢敬的如實回答着,待把話說完,劉浩田點了點頭,剛想要接着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輕輕的叩響,劉浩田見此,朝曹曉東使了個眼色,曹曉東會意趕忙轉身快步來到門口,待確認來人是自己人後,方才打開門,然後接過一張電報紙,隨後返回屋子交給站在窗邊的劉浩田。
劉浩田接過電報。匆匆的掃了一眼,上面只寫一句唐代王維的古詩「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落款是「老叟」,如果平常人見了這封電報並不會覺得有什麼異樣,只不過是一句家喻戶曉的古詩而已。
然而這句古詩在劉浩田的眼裏卻意義非凡,尤其是加了「老叟」這個落款,更是讓他深深的吃了一驚,緊接着本已經擰成疙瘩的眉頭更是緊成了緊箍似的,心中更是暗忖:「老首長這個時候讓急着趕回去,難不成真要迫於美國壓力停止對伊朗的軍售嗎?真是這樣的話根本不符合老首長的性格呀,難道是高層........」
「首長!首長......」就在劉浩田看着電報陷入沉思之際,耳畔便傳來曹曉東的輕聲呼喚,這讓劉浩田即刻猛然警醒,隨即也不顧曹曉東擔憂的目光,語氣堅定的說道:
「通知所有人員,立即收拾行裝,準備回國!」
「準備回國?」聞聽劉浩田這句話,曹曉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進而不可思議的望着面前的劉浩田,不解的問道:
「首長,咱們跟伊朗的事情還沒談完,怎麼就.......」
「事情到了哪一步我還不知道?執行命令!」劉浩田沉着臉,說話的語氣更是顯得嚴厲且不容置疑,曹曉東知道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於是向劉浩田打了個立正,高聲的應了一聲:「是!」便轉身出去進行通知和安排,而劉浩田則再次面向窗邊,點上一支煙,悶悶的抽了一口,輕聲的喃喃自語隨着一縷青煙慢慢騰起:
「老首長,難道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嘉棟哥!」同樣的話,在新加坡以北數千公里之外的北京總參第一招待所的電話聽筒內幽幽的傳出來,可是接聽電話的盧嘉棟聽了自己妻子陳子玥的問話後,不禁微微的皺了幾下眉頭,而後想了片刻接着說道:
「不行你就勸於薇薇主動點兒,反正她跟個女漢子差不多,主動進攻也未嘗不可!」
「女漢子?嘉棟哥,你這個形容真是太形象了!」聽了這個陌生而又新奇的詞彙,陳子玥雖然驚奇,但卻沒有顯得過於的意外,畢竟陳子玥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如果哪天盧嘉棟說不出一兩個新鮮詞彙,她反而覺得很是奇怪,因此陳子玥只是稍稍誇讚一下,便繼續言歸正傳: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人家於薇薇不管怎麼漢子,可畢竟還是個女兒家家的,對胡慶華有意思能跟我這個好朋友說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