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盧嘉棟和穆沙拉夫以私人身份拜會老朋友沙特王子哈利德,並與伊拉克副總理阿齊茲詳談甚歡之際,與之相距數千公里之遙的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一處僻靜的小教堂內,和藹的神父在聖潔的十字架下講解着《聖經》的奧義,虔誠的教徒們無不豎起耳朵,生怕把神父口中的字符漏掉.......
就在這時,從教堂外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灰色西裝的老者,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緩步走入教堂,先是很有禮貌的向着台上的神父歉意的點了下頭,便在後排靠牆的角落裏找到了座位,坐下之後就將整個人沒入外人難覓的陰影之中,只有那雙不太便利的腳暴露在教堂明媚的光線之下.......
「......這就是摩西出埃及記的故事,他告訴我們,上帝時時刻刻在我們身邊,信仰着上帝,尊重着上帝,就能得到上帝的祝福與福音,願上帝保佑我們,阿門......」
「阿門......」
隨着神父的話音剛落,座位上的一眾教徒都不約而同的應了一聲,就連隱沒在暗處的那位老者也是一邊念叨着,一邊在胸前虔誠的畫着十字架,緊接着唱詩班純淨的童音伴着悠揚的音樂在教堂內緩緩響起........
「真沒想到您能親自過來!」在聖歌響起的一剎那,老者身後忽然傳來一句顯得十分生硬的法語問候:
「這讓我很意外,但卻非常高興!」
「既然您都親自來了,我又怎麼不能來呢?」
老者向前欠了欠身,隨後先後挪了挪,以便能夠更加清晰的聆聽後面的話音,只不過,在一瞬之間暴露在光線下的側臉,可以明顯的看到和藹卻又顯得詭譎的笑容,可這份笑臉只留下一個殘影,便隨着老者身體的後傾,再次沒入暗影處:
「只是我有些記不清了,我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八年前吧?」
「準確的說是應該是七年零四個月!」
「那一年好像是為了越戰結束,哈哈哈,您的記憶力還是那麼好!」
「你也跟當年一樣,溫文爾雅!」
「不行了,不行了,老太多了,尤其這段時間內,我只覺得仿佛一下子就過了十年.......」
老者好似敘舊的話語中,透着一股難以抑制的悲涼與感傷,好像受到生命中極大的痛苦,難以言說卻又不得不面對,以至於最後不得不欲言又止,而在他身後的那位神秘人也在此刻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安慰道:
「您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對於您兒子的死,我深表惋惜!」
「我相信他在天堂一定過得很好!倒是我們......」老者的話音當中帶着些許自嘲,但坐在他背後的神秘人卻聽得明白,隱藏在這淡淡的自嘲背後卻是無盡的憤恨和怒火:
「倒是我們,每次見面都是為了這個世界上那些影響深遠的大事,可是這次,卻是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國年輕人,呵呵......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倒退了,還是我們真的老了!」
「請您不要小看這個中國年輕人,要知道在他的主持下,中國的軍工已經得到突飛猛進的發展,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可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他們的技術儲備已經初見成效,只要條件成熟,這些技術便會源源不斷的變成一件件殺人利器........」
「呵呵,我的老朋友,你們蘇聯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杞人憂天了?」沒等身後的神秘人把話說完,老者忽然一陣冷笑,而那個神秘人卻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除此之外,更為重要的則是您的兒子,就是因為小看了他,才最終送命的,所以我想提醒薩科齊先生,請您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中國年輕人!」
「我親愛的朋友,您不必如此提醒,我是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可是他現在過得很好!」神秘人繼續說道:「聽說他已經到了沙特,不但有王子接待,而且還會見了伊拉克的副總理!」
「是那個阿齊茲嗎?」老者淡淡的問道。
「您跟他很熟嗎?」神秘人反問。
「他是個很好的人,尤其對法國的姑娘,投入的熱情,比對他們的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