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盧嘉棟這番話,周圍的人臉上頓時閃現出震驚之色,tvm制導模式可是博士生的課程,對於本科生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山,可盧嘉棟卻還要問有沒有比這難的,就算要擺出一副臨危不懼的姿態,也不能這般隨意托大,
於是乎在場的中為學生,看向盧嘉棟的眼神,也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抹愛莫能助的憐憫,就連一直幫助盧嘉棟的婉萍也是黛眉微促,因為盧嘉棟已經不是再給自己找台階,而是豎起一棟大高樓,想要下來只能粉身碎骨.........
對於這一點,趙晨卻是樂見其成,甚至他還不介意幫着站在樓頂的盧嘉棟推上一把,他想過盧嘉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點頭認輸,卻是沒想到這個總是帶着淡然笑容的傢伙竟然會把自己逼近絕境,既然如此,那就「助你一臂之力」又如何,反正是想死,那就趁早去死,想到這裏趙晨目光閃過一縷寒芒,旋即輕笑一聲:
「不用太難,tvm制導模式就夠了,別告訴我,你連這樣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
「額.......」盧嘉棟略加思忖了一下,便緩緩的說道:「很長時間沒有接觸到這一塊了,說起來可能不太簡潔!」
盧嘉棟的舉動和話語聽到趙晨的耳朵里,卻是令得後者心中一陣冷笑:真是好算計,眼看上課時間就要到了,便想着藉故拖延,如果要是一般人估計會上了你的當,可是他趙晨絕對不會,於是趙晨笑意更濃,眼眸的那份輕蔑之聲更是毫無遮掩的釋放出來,對着盧嘉棟搖了搖頭:
「反正沒多長時間就上課了,如果你想拖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我想作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要是連一個承認失敗的擔當與胸懷都沒有,可真是..........」
趙晨並沒有把話說完,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溢於言表,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頓時一道道包含着惋惜、不屑、憐憫、嘲諷的目光投向了盧嘉棟,都已經跟男人的尊嚴掛鈎,如果在推脫的話,即刻便會成為全系,甚至全校的笑柄,於是乎,在場的人都在拭目以待,看看能不能在自己的見證下新一代的笑柄能否就此誕生........
盧嘉棟掃了一眼周圍神態各異眾位學生,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一臉輕笑的趙晨身上,旋即淡然一笑:
「tvm制導模式,又稱『指令—尋的制導』如果按照教科書上的定義,就是通過地面站測量目標和導彈的坐標,當導彈接近目標時,導彈上的測向儀接受目標散射的照射信號以測量目標相對於導彈的精確角度,再將測量的坐標數據通過下行通道發回地面,由地面站進行處理,得出導彈的控制指令,再由地面指令發射機發射導彈控制指令控制導彈飛行;
當然,這套說法概念性太強,很不好理解,所以我一般是把這種制導技術比喻為班長和戰士的相互配合;具體來說相關的導彈就是戰士,而地面引導站就是班長,這樣就可以把tvm制導模式理解為一個極為生動的場景:
作為導彈的戰士有着一雙正常的眼睛,但腦袋卻不太好使,雖然能看見敵方火力點的方位、行動方向和行動速度,但由於太笨,自己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走,只能把自己看見的信息通過通訊設備(數據鏈)回傳給後方作為引導站的班長,由班長進行分析後對戰士發出指令,給戰士指出正確的前進路線,然後這個勇敢的戰士就可以奔地方火力點而去,將其一舉拿下..........額.........趙晨同學,我說得應該沒錯吧?」
就在盧嘉棟開口之際,原本還輕笑的趙晨頓時便僵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被他視作一無是處的旁聽生,一開口便是將tvm制導模式概念一字不差的敘述出來,如果就這樣也就算了,沒想到盧嘉棟就此還對這套概念做了極其生動而又詳細的解釋;
其語言的生動,講解的貼切比教科書上的注釋不知道強上多少,即便是童文烈童教授的講解也無法與這套解釋相比,可以想見,能夠說出這般深入淺出的解釋之語的人,對tvm制導模式理解與掌握已經達到一個怎樣駕輕就熟的地步,
如果這個人是資深的教授,或是悶頭苦讀的博士生,甚至是碩士生,趙晨都可以接受,然而令他無論如何無法想像的卻是,說出這番話的人,竟然就是被他一直輕視的旁聽生,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