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就兩天,僅僅兩天,你說他怎麼非要替我.....唉!」沉默片刻的趙如松臉色再次激動得泛起一絲潮紅,但緊接着便被難以釋懷的悔恨和無可奈何的追憶所取代,進而發出一聲近似悲涼的嘆息。
劉徽因看着面前滿臉悔恨不停搖頭的丈夫,不由得伸出手將趙如松的掌心緊緊握了握,臉上帶着些許的鼓勵,柔聲勸道:
「我相信老楊應該沒事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不也找到一些眉目了嘛,當年的農場主任也說了,老楊當時就被部隊派來的人送到西南某三線軍工廠去了,去到那裏至少比在農場好多了!」
聽了劉徽因的話,趙如松的臉上難以釋懷的神色略微好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不過言語之間依舊帶着淡淡的無奈:
「雖然如此,我見不到他心裏還是很不好受,唉!西南三線軍工廠那麼多,這個老楊到底在什麼地方?」
「可不管他在什麼地方,你也不能忘了老楊的那句囑託......」
「振興軍工,強我國防!」沒等劉徽因把話說完,趙如松便將本來就挺拔如松的腰杆,再次向上挺了挺,眉宇之間更是顯出一副與生俱來的堅定,語句雖然凝練,但卻不容置疑:「這句話我從不敢忘!」
聽着趙如松這番話,在看着他那堅定的神情,劉徽因的臉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意:
「正因為如此,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一直想重返軍工研製一線,可是你這脾氣....」說着,劉徽因望了坐在對面的趙如松一眼,只見他聽了自己這句話後,臉色變得有些不悅,嘴角更是微微撬動了兩下,好似要說些什麼。
可當他剛剛分開雙唇,卻又再次閉合起來,劉徽因見此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的丈夫在默認自己繼續說下去,但劉徽因也清楚自己的話也不能說得太過直白,於是向趙如松投去欣慰的一笑,接着說道:
「我聽說這次調你過去的,是一位年輕的總師,78式突擊步槍就是他主持研製的,除此之外還研製了幾型部隊重點裝備的新式武器,就連這次的便攜式火箭筒,也是這位總師率先提出,並得到總部和g軍區認可的,可以說這個叫盧嘉棟的總師在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
所以你這次去羊城之後,一定要跟這位盧總師和周圍的同事搞好關係,可不能拿個人年輕,技術能力不如你,就當面讓人下不來台,萬事留個餘地和分寸,再說這位盧總師也是西南三線軍工產出來了,你跟他把關係搞融洽了,還可以托他打聽打聽老楊的下落,說不定還真能找到呢!」
趙如松在聽劉徽因前半段的時候,一直把玩着手中的筆,嚴肅的臉上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可當聽到可打聽老楊的下落時,趙如松的眼睛不由得為之一亮,嚴肅的神情也不由得鬆動開來。
劉徽因看着趙如松那細微的變化,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作為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劉徽因很清楚在這個時候最好留給自己丈夫獨自的思考空間。
就如同畫卷上的留白或是樂譜中的空音,雖然不做表達,但卻意境深遠,劉徽因此時的做法也有着類似的異曲同工之妙,雖然不再繼續往下說,但她知道趙如松應該會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想到這裏,劉徽因便沖趙如松笑了笑,然後款款起身,準備回屋裏繼續收拾趙如松的行裝,可當她剛剛轉過身,還沒等邁開步子時,就聽到身後的趙如松頗為認真的說道:
「人要找,出了問題也要說,武器裝備研製一絲一毫也馬虎不得,如果出了問題,都為了不得罪人,搞好關係,你不說,我不說,大家好好過,到頭來坑害是誰?是國家,是軍隊,是我們這個民族!所以我該說的還得說,當然該問的....也要問一問!」
趙如松前面說的可謂是鏗鏘有力,不容諱言,可說着說着,語氣便弱了下來,直到最後細弱蚊聲,劉徽因聽了趙如松這番話,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嘴角微微向上彎起一道優美的弧線,可就在這時,她的耳邊再次響起趙如松那熟悉的溫潤聲:
「那幾件衣服放在臥室右側老箱子的夾層里!」不過這聲久違的溫潤只是短短的一瞬,緊接着就是一句趙如松一如既往的噎人話語:
「說了這麼多,正題連問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前往G軍區招待所(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