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行動牽扯太廣,非常複雜,楊正想了想,直言問道:「不是我不服從命令,有些事搞清楚更有利於行動,比如特勤這邊派誰參與行動?行動的時候以誰為主?一旦雙方的意見發生衝突,怎麼處理?」
「哈哈哈,我就知道會提這些問題,怎麼樣?」大隊長看向盧健笑道。
盧健尷尬的苦笑一聲,沒有接話,楊正看到這一幕馬上猜到兩人事先商量過,但關係到任務的成敗,自己的生命,雖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停止,但有些事必須搞清楚,否則沒辦法專心執行任務,也不說話,定定的看着兩人。
或許是被楊正嚴肅的表情影響了,大隊長停止的笑聲,解釋道:「他們這邊排除的是一名偵察兵,六年的一線偵查經驗,女┅┅」
「等會兒,女的?」楊正驚訝地看着大隊長追問道。
「怎麼了,看不起女同志?讓你執行個任務還挑三揀四,還是不是軍人了?你的榮譽感呢?你的使命感呢?」盧健不滿的責問道。
楊正沒有看對方一眼,繼續盯着大隊長看,作為軍人,楊正只服從大隊長的命令,作為一名有過實戰經驗的人,楊正很清楚執行任務期間女人的諸多不便,和男的相比,女的在戰場上要付出更多,承受更多,但這不是讓楊正妥協的原因。
「你不想和女同志執行任務?」大隊長也驚訝的追問道。
「我沒有看不起女同志的意思,你們也說了,任務非常複雜,已經失敗過幾次,說明非常危險,女同志上去會有諸多不便,性別本身就是軟肋。」楊正沒有太多的政治經驗,也不想太多的人情世故,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種率直熟悉的人還好,會喜歡,接受,不熟悉的人就難以忍受了,盧健臉色一沉,不滿的說道:「你都還不知道任務是什麼就開始否定女同志,什麼意思?組織上這麼安排必然有全方面的考慮,你說的這些我們怎會想不到?」
「可以派高首啊,她也是女的,我們彼此熟悉,配合默契,對任務有幫助,換人有個熟悉的過程,性格不合還得磨合,這些都是需要時間。」楊正說道。
「哈哈哈,行了,我來。」大隊長見盧健氣的要發火,打着哈哈勸說道:「軍人嘛,就這麼直來直去,消消火,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我們報上去,取消聯合行動,你們自己完成就是,我特戰大隊還有一堆事呢。」
「你跟他一樣,這臭脾氣也好不的哪裏去,真以為我離開你們就沒辦法完成任務了?」盧健沒好氣的說道。
「那怎麼會,你們這裏可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大隊長似笑非笑的說道。
楊正見大隊長也毫不客氣的給對方軟釘子,護犢子的行為太明顯了,心中一暖,不想大隊長難做,便搶着說道:「複雜而又危險的任務真不適合女性,不是我瞧不起女性,而是就是論事,你們想,一旦被俘,敵人的手段可是殘忍的,不會因為女性就仁慈,相反,更容易激發他們的獸性,到時候怎麼辦?」
「我們的人不可能被捕,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會選擇和敵人同歸於盡,就算是死也不會被俘,女同志在這方面的覺悟更高,他們知道一旦落在敵人手上的下場,也清楚該怎麼做。」盧健不滿地沉聲說道。
「這種做法太剛烈,太偏激了。」楊正不客氣的說道。
「怎麼,難道你還想被俘?是不是還要背叛啊?」盧健怒了,冷冷地喝問道。
大隊長也好奇的看着楊正不語,眉頭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楊正卻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如果是女性,這麼做無疑是最好的結果,與其戰死也不受辱,可歌可泣,如果是男性,可以忍受審訊等我們營救,也可以假意投靠,為什麼一定要死呢?活着才有希望。」
「你這種做法不像個軍人,軍人不應該不成功便成仁嗎?」盧健反問道。
「沒錯,不成功,便成仁,但成功的定義是什麼?我的意思是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要放棄,但女性不同,等不到最後一刻。」楊正解釋道。
盧健一怔,卻莫名的笑了,長舒一口氣,放佛放下了某些心理包袱,看向大隊長笑道:「我沒問題了,你來。」
「就說會這樣,你偏不信,非要測試一下,多餘。」大隊長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