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潔、簡樸的辦公室內,盧健一言不發的靜坐着,前面擺放着一份緊急文件,眉頭微鎖,臉色很難看,靜靜的沉思着,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塑,過了一會兒,一個爽朗的聲音進來:「老盧,什麼事這麼着急?」
進來的正是大隊長,順手關好房門,見盧健臉色很差,馬上意識到出事了,上前坐下,驚疑地追問道:「是不是任務出什麼事了?」
「你知道了?」盧健驚訝的反問道。
「廢話,你我除了這次聯合行動的任務,工作上沒有交集,沒事你也不會這麼着急的把握招來,要不是我正好在京城,你這樣緊急召喚,我就是會飛也趕不到啊,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着急上火?」大隊長沒好氣的問道。
「你看看這份文件。」盧健將前面的文件遞給大隊長。
大隊長也不推辭,接過去迅速翻閱起來,看到標題就臉色微變,看到內容更是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迅速看完後並不急於發表看法,而是沉穩的尋思了一會兒,這才問道:「你怎麼想的?」
「內部不幸,讓你看笑話了。」盧健鬱悶地說道。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們內部的問題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問你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大隊長沒好氣的追問道。
「你先別急,我們倆從思維方式到行為方式都是對立的,你們是矛,崇尚進攻,我們是盾,崇尚防禦,既然我們內部出了問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換一種思路。」盧健趕緊擺手說道。
「倒是個不錯的思路。」大隊長想了想,補充道:「要說內部出了叛徒,這點打死我都不相信,如果真有叛徒,第一次或許因為利益或者被逼原因背叛,可以理解,但現在是第四次,沒人可以連續背叛四次而不留下痕跡,只有一種可能,對手要麼很熟悉你們的運作機制,要麼有非常恐怖的黑客高手,找到了你們某個漏洞,將你們監控的死死的。」
「我也不信內部有人背叛,這完全不可能,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你個人偏向於哪一種?」盧健見猜測的和自己一樣,追問道。
「後者,運作機制就算被人熟悉,也不可能每次都猜到。」大隊長說道。
「有道理,我打算近期更換部門運作系統,從軟件到硬件,從內部到外部,全部更換,就連密碼原始系統也換了,以後你我之間的聯繫僅限於單線,任何文件、郵件等都不作數。」盧健沉聲說道。
「你這麼搞可就是大動作了,傷筋動骨不說,經費夠嗎?」大隊長問道。
「顧不上了,就算我自己把房子賣了也湊夠,和失敗比起來,這點算的了什麼?」盧健恨恨地說道,顯然動了真怒。
「行了,你們每部的問題我就不參與了,說說任務。」大隊長追問道。
「依我的想法,肯定是換人,換計劃,重新來過,但我的思路或許已經被對手分析的偷偷的,任何決定都在對手的掌握之中,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換一種思路。」盧健說道。
「你倒是痛定思痛啊,要我說你的想法都很保守,有點防守反擊的意思,總是先考慮失敗,守住了再反擊,這樣不是不好,我就問你一句,當初為什麼選阿正參加這次行動?」大隊長反問道。
「當然是他在六面佛這個事情上的傑出表現。」盧健馬上說道,語氣中肯。
「在六面佛這個事情上,你們從始至終干涉了嗎?」大隊長反問道。
盧健不傻,一點就透,沉吟片刻後長舒了一口氣,苦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太在乎,什麼都想做好,像個保姆,不,准去來說像個關鍵,什麼都想在掌握之中,反而讓大家失去了銳氣和自主性。」
「沒錯了,你想想,當年我女兒被你們騙過來,幹了幾年追捕六面佛的任務,結果呢,你們各種規定,各種限制,也不是說這些不好,照章辦事,按規定來,起碼能將風險和損失減少,將失敗幾率降低,但同時也將成功幾率降低了,阿正過來後,完全不按你們那一套走,結果呢?」大隊長贊同道。
「你說的沒錯,是我執着,操心太多了,以後我內部系統整改也按這個思路來,至於這次任務,既然他們至今都沒有來電匯報,說明他們不想,有意隱瞞,那我們乾脆不管了,給他們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