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靜靜的灑落在石頭村,逝者已經入土,活着的生活還得繼續,哪怕再難,再苦,都默默忍受着,祠堂的先祖排位被大家分了,帶在身上,能找到的食物、細軟也都翻找出來,痛苦的上路,朝山下走去。
故土難離,但不得不離,用不了多久毒販還會上來查看,一旦發現活口,肯定會下毒手,為了希望,為了繁衍,大家沒得選擇,只能離開,投奔親友。
灰狼等人在前面開路,小心戒備,隊伍默默的趕路,心情沉重,臉上滿是哀傷和無奈,就連小孩也默不作聲的趕路,放佛一下子長大,成熟起來,人群中,楊正默默的牽着阿妹的手,生怕走丟了一般,一邊看向前面開路的灰狼等人。
「阿哥,他們走路的樣子很奇怪。」阿妹低聲說道。
「嗯,他們彼此配合,相互掩護,應該是一種什麼技能,看着點,都記下,將來說不定用得上。」楊正低聲叮囑道。
「知道了阿哥,我一直在記呢。」阿妹懂事的低聲說道。
「這次去鄰國應該是阿爸救過的人面子,但咱們不能挾恩求報,反而應該感恩圖報,是他們救了咱們,幫咱們報了仇,還有,過去那邊後舉目無親,凡事都小心點,知道嗎?」楊正低聲叮囑道。
「知道了阿哥。」阿妹乖巧的答應道。
楊正緊握着阿妹的手,心情沉重,家沒了,父母也沒了,看不到未來,作為兄長,就必須承擔起責任,照顧好自己阿妹,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當銘記於心,學會本事,來日再報。
想到這兒,楊正回頭看向石頭村,入村的門已經坍塌,城牆破敗不堪,鬼蜮一般,看不到一點生氣,幾百年傳承下來的村子就這麼沒了,這個仇,這份恨,比天高,比海深,楊正默默的記下這一切,臉色如霜。
不知不覺中,大家下了山來,松鼠和猴子從樹林裏鑽出來,灰狼迎上去問道:「情況怎樣,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附近倒是有不少腳印,但沒有發現毒販的線索,周圍到處都是密林,真有毒販,隨便藏哪兒都不好找。」松鼠快步上來沉聲說道。
灰狼也知道這個情況,茫茫大山想要找到熟悉地形的毒販可不容易,看向楊正,楊正會意的點頭,和村里幾個老人合計一會兒,對灰狼說道:「大家要去的地方比較分散,好幾個村,分開走恐怕會有危險,能不能護送大家一程?」
灰狼看看天色,也不知道為什麼,自由軍居然沒有再派直升機過來,算是逃過一劫,但不能耽擱,點頭答應道:「也好,那就規劃一下路線吧,讓大家獨自離開確實不安全,救人就到底,送人送大家嘛。」
「謝謝。」楊正感激的說道,將這份恩情記下。
「軍民一家親,雖然你們不是國內公民,但也是華裔不是,幾百年前說不定咱們還是一家人,時間不早了,咱們得快點。」灰狼客氣的說道。
「好,往這邊走。」楊正感激的說道,沒有再客套,熟練的指了指一條小路。
這是一條人為踩踏出來的路,不熟悉的根本不知道通往哪裏,灰狼看向松鼠,松鼠會意的點頭,槍口壓低,弓着身體朝前衝去,灰狼看向猴子,猴子也會意的跟了上去策應,有兩名自己人開路,灰狼放心不少,對黑豹說道:「你殿後。」
「明白。」黑豹答應一聲,去了隊尾。
「山雀盯着左邊,獵鷹負責右邊,護着隊伍兩翼安全,走。」灰狼繼續說道。
楊正將灰狼的部署暗暗記下,對村民們說了幾句,大家順着小路快步走去,默不作聲的趕路,小孩緊緊拽着大人的手,神情哀傷。
山風徐徐掠過,驚的樹枝翻飛,發出沙沙的驚慌聲響,幾隻鳥雀飛入高空,嘰嘰喳喳的叫着,放佛在提醒同伴有人過來,一股無形的哀傷在隊伍中瀰漫,故土難離,如果可以,誰願意離開祖祖輩輩生活過的地方?那是根之所在啊。
楊正走到一名老者跟前,低聲說道:「阿爺,一定要讓大家保持聯繫,起碼知道住在哪兒,等有一天,我會重建石頭村,我保證。」
「你有這份心阿爺很高興,你阿爸沒了,按照咱們村的規矩,你就是石頭村的村長了,不管你去了哪裏,做什麼,都別忘了這片大山還有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