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俘虜可不是小事,合作最重要的是相互坦誠、信任和尊重,私自放走俘虜多少有些獨斷專行,楊正想了想,並不是很在意地說道:「沒事,實話實說就是,他也需要情報,到時候共享就好了,塔辛很精明,懂得取捨,會同意的,這種人活着比殺了更有價值。」
「也是,再說咱們幫了他那麼大忙,他能怎樣?」魔術師笑道。
「話不是這麼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政治是利益交換,沒好處他肯定背叛,既然有利益,他自然不會反對,還有,這次納錕肯定損失慘重,我覺得可以說服塔辛投靠政府軍,然後扶持他成為政府軍最高將軍,更符合國家利益,而我們以後在這裏的工作就更加好做了。」楊正笑道。
「亨利肯定代表燈塔國來的,他要扶持納錕上位,而納錕發華情緒很濃,幾十年前他父親更是組織了反華行動,殺死不少人,我們扶持塔辛上位與之對抗,思路很不錯,但這麼大事需要國家允許,不能亂來。」高首提醒道。
「把剛才的審訊視頻發給上面,胖子,把證據和我們的意思匯報上去,讓上面儘快決定吧。」楊正認真地說道。
「明白。」耳麥里響起胖子的回答。
高首也答應一聲,將手機里的視頻發給了胖子。
魔術師沒有說話,但內心震驚不已,忽然有些明白組織為什麼直接任命楊正為隊長了,按照慣例,所有新人都必須加入某個小隊看表現,根據立功和能力晉升,想要成為隊長談何容易,楊正是個例外,有些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了。
想到這兒,魔術師說道:「隊長,咱們玩這麼大,扛得住嗎?」
「你這思維有些固化了。」高首搶先說道。
「呃,什麼意思?」魔術師好奇地反問道。
「剛才的審訊你沒悟出點什麼?」高首反問道。
魔術師愣了一下,仔細回想,苦笑着沒接話,高首沒好氣地說道:「你也,讀書讀傻了,形成了一套固有思維模式,這不好,剛才的審訊你並不差,為什麼拿不到口供?就是因為你心中有正義,凡是按規矩來。」
「心中有正義不好嗎?這可是我們的底線。」魔術師說道。
「沒錯,心中有正義這點當然好,而且要恪守,但你不能被這點框住了自己的行為方式,行為上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別忘了我的敵人很兇殘,只有比他們更兇殘,你才能活下來,隊長拿對方家人威脅這種手段看起來很下作對吧?你會想到用這種方法嗎?」高首問道。
「不會。」魔術師如實地說道,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好,便解釋道:「我不是反對這個辦法,而是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這就是差距,攻心為上,三言兩語拿下不是更好,又不是真的去威脅?現在明白了嗎?」高首笑道。
「明白了,就是心中有聖人,外表是魔鬼。」魔術師有些明悟。
「悟性挺快嘛,不過,這種辦法只能用於時間充裕的時候,如果是在戰場上,時間不夠,而你又急需要情報,就不能用這種辦法,以後你會遇到的。」高首說道,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下去的意思了。
魔術師也沒有再問什麼,暗自思索着,漸漸多了些明悟和感激,對團隊的歸屬感也更強了幾分。
三人不知不覺回到了休息的院子,卻發現塔辛在等候,楊正迎上去笑道:「將軍,您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兄弟們打的很好,敵人撤兵了,我這不是高興嗎,過來跟你報喜,沒想到你們不在。」塔辛笑呵呵地說道。
楊正當然不會真的以為是分享勝利這麼簡單,乾脆挑明道:「剛才我們去把俘虜放跑了。」
「哦,拿下了?」塔辛好奇地說道,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楊正見塔辛果然不愧為梟雄,明明很想知道,但就是不直接問出來,不讓對方難堪,這份心機了不起,笑道:「拿下了,他們隸屬於wj集團,兩天前跟着亨利過來,亨利是wj集團的執行總裁,這次來主要是和納錕洽談秘密合作,亨利要扶持納錕上位,留下一支小隊保護納錕的安全,也就是俘虜他們。」
「扶持納錕上位?wj集團什麼來頭?」塔辛不愧是梟雄,對政治更敏銳,馬上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