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左右,車隊來到一棟修建在半山坡上的獨立別墅門口,周圍沒有人家,長滿了各種樹木,別墅內亮着燈,聽到車上有人出來,是名五十來歲的婦女,穿着本地人服飾,匆匆開門,很恭敬的站在旁邊迎候。
大家紛紛下車來,隨行的其他人也跟着下車,將半路買的值錢香燭也拿下車,大家跟着福哥朝裏面走去,楊正好奇的和高首交換了個眼神,跟了進去,發現客廳被改成了靈堂,正面是一個神龕,香燭正在跳動着火苗,案首上擺放着一張黑白照片,給大廳平添幾分沉重和壓抑。
大家紛紛停下腳步,靜默以待,福哥獨自上前去,在蒲團上鄭重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抬起頭來,神情肅穆的看着案台上的照片,喃喃自語,聲音很輕,聽不清說的是什麼,轉眼已是淚流滿面。
楊正看着案台上擺放的照片,有些明悟,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是時候抽空回去一趟了,連個牌位都沒有,這是子女的不孝,觸景生情,情緒低落下來,莫名的多了些悲戚和同病相憐。
過了一會兒,福哥起身來,從一個人手上接過香燭紙錢等物,放在地上,那名婦女默契的送來一個鐵盆,福哥摸出一隻緊緻的打火機來,將紙錢點上,嘴裏喃喃自語,過了一會兒,將香燭點上,插在了案台上,又點了一把香放上去。
之後,福哥鄭重的鞠躬行禮,大家也只好跟着鞠躬,人死為大,倒也沒人有怨言,三鞠躬後,福哥感激的示意大家跟那名婦女離開,安排上樓住宿去了,讓楊正留下,高首知道福哥有話要單獨對楊正說,也跟着婦女上樓了。
「振哥,你站好。」福哥等大家都上樓後鄭重的說道。
「怎麼了?」楊正好奇的問道。
福哥什麼都沒說,跪倒在地,恭敬的磕頭行禮,嚇的楊正大吃一驚,趕緊拉起來連聲說道:「福哥,使不得,你這是幹什麼?」
「你當得起。」福哥順勢起身來,感激的說道:「剛才這一拜,我替家人感激你幫我報了仇,殺死了老鼠那個混蛋。」
「你這是?」楊正滿是驚訝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埋葬家人那天發過誓,這輩子不殺了老鼠那個混蛋,絕不進這個房間一步,更沒臉來看他們,現在老鼠死了,可惜不是我親手殺死的,但你是我兄弟,也算對家人有個交代了,上面牌位是我父母和妻兒,如果可以,當着我家人的面咱們結拜為兄弟,從此後一家人,同生共死,可以嗎?」福哥認真地看着楊正說道,目光懇切。
楊正大驚,本能的有些排斥,這不是變相逼迫嗎?但看到福哥眼裏的真誠和懇切,想到自己的遭遇,有些心軟,轉念一想,福哥這麼做最大的目的是拉攏自己,不想與自己為敵,真要是結拜了,對自己的任務也有莫大的幫助,心中一動,當即跪下,看向福哥。
福哥反應過來,大喜,也趕緊跪下,看着上面牌位沉聲說道:「阿爸,阿媽,這位是阿正,救過我的命,也是他殺死了老鼠,我現在要跟他結拜為兄弟,您二老做個見證。」
說着,福哥鄭重的磕頭,楊正也跟着磕頭,三個響頭後,兩人點了三根香上去,插在香爐里,福哥感激的對楊正說道:「兄弟,謝謝你看得起哥哥,當着我家人的面,我發誓,從今往後,我的就是你的。」
「福哥言重的,是你看得起兄弟才對。」楊正客氣的說道,看着福哥真誠的眼神,心中生出幾分感動來,不管福哥提議結拜的真實用心是什麼,但絕不會害自己,舉頭三尺有神靈,這個國家的人更信這些,沒人會當着父母牌位撒謊。
「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別說客氣話。」福哥笑道。
「剛才是給爸媽見禮,接下來我給嫂子磕個頭,上柱香,行嗎?」楊正問道。
福哥馬上改了稱呼,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楊正則尋思着既然已經磕過頭了,不管怎樣都是兄弟了,死者為大,給嫂子磕個頭天經地義,當即來到神龕前,鄭重的跪下,磕了一個響頭,然後點了三根香插在香爐里。
「好兄弟。」福哥情緒激動的一把將楊正摟在懷疑,重重的拍打着楊正的後背,沉聲說道:「好兄弟,你看得起哥哥,哥哥絕不會讓你失望。」
說着,福哥將楊正輕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