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不知日月,全憑熄燈來判斷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天。
楊正吃喝拉撒睡都在鐵籠子裏,哪裏都去不了,更不要說找脫身辦法,鬱悶的抓狂,但不得不忍住,人在沒有希望的枯燥日子裏很容易精神失常。
這天,那個古怪的老人再一次推着餐車緩緩而來,不疾不徐的給大家分發食物,任憑犯人們不耐煩的謾罵和威脅。
這兩天來,楊正已經習慣了這種場合,犯人們也不是真對老人不滿,純粹發泄心中的戾氣,老人置若罔聞,大家罵的歡實,楊正看着好笑,但上次試探過後,老人無意合作,也就斷了心思。
很快,老人推着車過來,照常頭也不抬的打飯推進去,刀疤拿起飯盤照常先送給楊正先吃,楊正也已經習慣,接過去靠在鐵籠子上吃着,抓了幾口粗劣的大米飯吞下,忽然看到飯下面有一張紙條,紙條很小,不由大驚,警惕的看看四周,刀疤和另外兩名犯人拿起飯盤蹲一邊吃去了。
楊正謹慎的拿起拇指大的小紙條輕輕打開,上面寫字四個字:去禁閉室。
「什麼意思?」楊正驚疑的看向老人,發現老人已經推車緩緩離開,頭也不回,和平時沒有任何兩樣,楊正尋思起來,這老人是讓自己去禁閉室?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為什麼?
「每次都吃這些,老子非死不可,總有一天老子要殺了這些混蛋,好好大吃一頓。」刀疤一如往常般抱怨起來。
楊正不動聲色的將小紙條和着大米一手抓起來,丟嘴裏咀嚼一番吐下,暗自尋思起來,不明白這老人倒地什麼意思?是他讓自己去?還是有人讓他轉達?是陷阱?還是機會?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字條上面的字都是國語,這個老人是同胞的可能性不小,不跟自己直接聯繫應該是忌憚什麼,等了兩天才用這種隱蔽的方式聯絡,應該是在打聽自己真實身份,夠謹慎的啊。
被關在鐵籠子裏哪兒都去不了,飯後,楊正照常躺在床上休息,一邊盤算着老人的真實用意,去哪兒都行,為什麼非要去禁閉室?這裏面有古怪。
正尋思着,忽然監倉大門打開,走進來幾名荷槍實彈的軍警,引起了犯人們的注意,紛紛圍觀,楊正也起身來,見軍警們直接過來,內心一驚,隱隱感覺要出事,難道紙條的事暴露了?不應該啊,趕緊起身來。
很快,軍警們上前來,舉槍瞄準,示意大家後退,有人打開鐵籠子的鎖示意楊正出來,楊正見真是沖自己來的,內心一沉,但沒有怕,沉着臉走出去,問道:「找我什麼事?」
「哪那麼多廢話,跟我們走。」一名軍警不耐煩的呵斥道。
軍警們經驗豐富,都保持一定距離,避免被搶了槍,楊正見沒有機會,不得不朝外面走去,幾名軍警扇形跟在後面,都平舉着槍,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
沒多久,楊正走出監倉,外面果然是一個院子,院牆高六米左右,上面是鐵絲網,有瞭望塔警戒,六米高院牆容易翻過去,但上面鐵絲網通了高壓電,觸之即死,不是理想的選擇。
楊正看看其他地方,院子大門有好幾名軍警把守,堆放在沙袋,兩挺輕機槍,也過不去,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晃的人眼睛有些花,楊正微閉了些眼睛,一名軍警不耐煩的呵斥道:「快點,往左邊走。」
左邊是一個走廊,不知道通往哪裏,楊正見沒有逃出去的機會,不得不隱忍,順着左邊走廊往前走去,經過一道有人把守的大鐵門,前面是個院子,還有一間房,格局和之前的一樣,不由好奇的看向房門,估摸着裏面也是監倉。
「快點。」一名軍警不耐煩的呵斥道,一槍托砸過來。
槍托砸在楊正後背,一個踉蹌往前衝去,差點摔倒在地,楊正冷冷的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幾名軍警不耐煩的要動手,冰冷的槍口散發着死亡的寒意,人不可怕,但槍的威脅太大,楊戰不得不將這股屈辱隱忍下去,順勢看看四周,院子和之前的一樣,就連守衛也都一樣,這裏比想像中大。
沒多久,楊正被軍警們押送到了上次那個審訊室,用來捆人的粗大木架子上血跡斑斑,清晰可見,燒的通紅的炭爐,鐵製案台上擺放着各種刑具,上次那個帶頭抓捕自己的人也在。
楊正不明白對方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