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一周後的下午。
老人感覺自己大限將至,背靠着牆壁喘氣,看着屋頂上狹長的小窗戶透射進來的陽光,眼神中滿是緬懷和渴望,還有濃濃的無奈,嘆息一聲,低聲說道:「小子,別練了,陪我說會兒話。」
隔壁禁閉室內,正在練功的楊正揮汗如雨,聽到喊聲趕緊停下,也坐到洞口位置,背靠着牆壁喘粗氣,帶着幾分感激,幾分恭敬問道:「老爺子,怎麼了?」
「我恐怕不行了,可惜啊,葉落不能歸根,臨了也沒能回去,不甘心啊。」老人帶着悲戚沉聲說道,說完咳嗽幾聲,嘴角多了一抹鮮血。
「您老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楊正趕緊安慰道。
「行了,別安慰我了,臨死前能將一身絕學傳給了你,死而無憾,你小子悟性不錯,底子也好,想必家傳絕學能在你身上發揚光大,可惜看不到那一天了,小子,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能告訴我身份?到了地下,先祖問我家傳絕學傳給了誰,我說不出來就丟人了。」老人苦笑道。
「老爺子,您這些天不是沒問嘛,之前不告訴您是礙於紀律,既然您不是敵人,又有大恩於我,告訴您也無妨,我是軍人,叫楊正,來執行秘密任務的,其他不能說了。」楊正趕緊解釋道。
「軍人?太好了,家傳絕學落在你身上也好,記得幫我多殺幾個壞人,保家衛國,軍人好,軍人好啊,我就放心了。」老人說着不甘地閉上眼,沒了生氣,臉上浮現出滿足和欣慰的表情,放佛放下了執念。
「老爺子?」楊正感覺到不對勁了,驚訝的喊道,一連喊了幾聲都沒人回應,知道大限已至,內心一疼,定定地看着前方,濃濃的悲傷湧上心頭。
一周時間看似很短,但對楊正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一周,甚至是改變一生的一周,而帶給楊正這一切的老人卻永遠的離開了。
無聲中,一行熱淚滾落下來,楊正翻身而起,跪在地上,對着老人的遺體用力磕頭,一下,一下,又一下,足足磕了九個響頭,這才起身來,收拾好悲痛的心情,將磚頭重新砌回去,將牆洞恢復原樣。
來這座監獄已經大半個月了,高首沒能找上來,自己實力不夠,出不去,甚至連給老人挖個坑埋了都做不到,楊正恨透了自己,無比渴望實力,渴望變強大。
實力,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手段,也是逃出去的唯一辦法。
楊正熱淚滾滾,心情悲痛,定定的坐在地上思考着。
時間在靜默中慢慢流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軍警進來送飯,很快,隔壁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沒多久,老人被抬走了,遺體會怎麼處理沒人知道,楊正甚至不敢去想,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一切都是徒勞。
變強,一定要變強!
這一刻,楊正無比的渴望變強大,悲憤的目光變得堅定,銳利起來,一個箭步上前,拿起飯盤大口吞咽,和着淚水。
吃完飯,楊正瘋狂的練拳,身體化成一隻狂暴的雄鷹,時而撲殺,時而騰挪,時而跳躍,時而撕裂。
汗水飛灑,淚水滿面。
「啊——」楊正忽然尖嘯一聲,放佛雄鷹嘯空,帶着狂霸的氣勢,雙手利爪一般抓向牆壁,牆壁上的水泥被抓開些許,留下一道印記來,楊正感覺到體內一股龐大的暖流在涌動,在沸騰,在燃燒。
「呼——」楊正雙手幻化,放佛將虛空撕裂。
「殺——」楊正怒吼,狂暴無比,雙腳在牆壁上連蹬,留下一個個痕跡,身體敏銳的反轉一圈,落地後身體一頓,單腿蹲立,雙手往後展開,扭頭看向屋頂拿到狹長的小窗口,虎目中銳光閃爍,像極了一隻蓄勢待發的雄鷹。
這一刻,楊正感覺胸口在激盪,放佛戰鼓轟鳴,熱血熊熊燃燒,戰意沖天。
楊正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蹲立着,雕塑一般。
好一會兒,狂奔的戰意潮水般退卻,沒入體內,楊正緩緩起身,感覺自己的鷹爪拳剛才在悲憤的壓力作用下,從形似進入了老人說的神似,不由一動,跪倒在地,對着冥冥虛空磕了個響頭,喃喃自語道:「老爺子,多謝您的成全。」
師傅領進門,學藝在個人。短短一周,老人將家傳絕學傾囊相授,而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