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廚房根本擠不下太多人,福哥示意大家拿碗盛飯夾菜,端到外面吃,外面涼快,大家紛紛響應,場面有些亂,楊正沒有急着上去打飯吃,好奇地觀察四周,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十五六歲樣子,皮膚黝黑,有些瘦,但不膽怯。
福哥和炒菜的婦女打了個招呼,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對身邊的阿風笑道:「阿武都這麼大了?都不認識了,時間過的太快了。」
少年看看福哥,有些不喜,但沒說什麼,繼續添柴燒火去了,福哥有些尷尬,心中一動,改變了當初的決定,示意阿風到外面沒人的地方後說道:「當年我沒有保護好你姐,也連累了你一家,實在是對不住,這次回來,你就不用跟我了,留在這裏好好過日子吧。」
「福哥,我這條命都是你的,說這些幹什麼?當年的事咱們都清楚,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阿風情緒激動的說道。
「你別急,聽我說。」福哥趕緊阻止道,看了眼正在忙碌的中年婦女和少年阿武,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我信錯人,連累了你一家,我不能再錯了,剛才振哥給了我一個提議,把你這裏經營成情報據點,你留在這裏幫我收集情報,這條公路來來往往的車不少。」
「懂了,我可以讓徒弟來,這兩年收了兩個徒弟,他們完全可以承擔這項任務,讓我繼續跟着你吧,姐的仇也是我的仇,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個王八蛋,要不然我死不瞑目。」阿風激動的說道。
福哥不忍的看看忙碌着炒菜的中年婦女和少年阿武,愧疚的說道:「好兄弟,你留在這兒也是幫我,情報工作很重要,我只信你,再說,貿然換人會引起某些人懷疑,另外,給我幾天時間,我安排一下,讓阿武去國外上學也好。」
「謝謝福哥,我就一個孩子,阿武去了國外我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阿風也不客氣,感激的說道。
「咱們之間用得着客氣?就這麼決定了。」福哥認真的說道。
阿風感激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不遠處蹲在地上吃飯的楊正將這番談話聽的真切,對福哥的為人多了幾分了解,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奸詐之徒,很多事就好辦法了,見福哥過來,擔心引起懷疑,便掩飾地和蹲在旁邊的阿迪開玩笑道:「阿迪,你會什麼手藝?」
「打架算不算?」阿迪笑呵呵的說道。
「就你那兩下子也好意思說手藝?我是說能掙錢的手藝。」楊正調侃道。
「那沒有,家裏窮,沒錢上學,也沒人收徒,到哪兒去學藝?從小就在街頭上瞎混,後來跟了老大,混進了一個毒販組織,幹了兩三年進去了,再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阿迪笑呵呵的說道。
「你小子腦子好使,要是讀書,說不定能成才,啞巴呢?你有什麼手藝?」楊正笑呵呵的說道,看向同樣蹲在旁邊吃飯的啞巴。
啞巴咿咿呀呀說了一通,楊正一句沒聽懂,看向阿迪,阿迪笑道:「他說跟我一樣,但認了個好老大,老大教了他一手快刀,不過,關在裏面好幾年都沒摸刀,已經生疏了。」
「哦,快刀?有點意思,回頭我想辦法給你弄一把好刀。」楊正笑道,見福哥走過來,趕緊起身相迎,喊道:「福哥。」
「吃得慣吧?不夠自己添,要吃飽。」福哥笑呵呵的問道。
「謝謝福哥。」大家客氣的說道。
「我也去吃點,你們聊。」福哥說着朝裏面走去,心事重重。
楊正見福哥沒有懷疑自己偷聽,暗自鬆了口氣,和阿迪、啞巴閒聊了幾句,將一大碗米飯扒拉進去,感覺還不夠,又去盛了一大碗,正好一碗野味炒出來,香氣撲鼻,食慾大開,楊正夾了幾塊大肉放在碗裏,出去吃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家吃飽喝足,跑旁邊河裏洗了個冷水澡,這才回吊腳樓休息,吊腳樓躺不下那麼多人,好在大家也不講究,隨便找了個地方打地鋪。
第二天一早,大家醒來,吃了點稀飯就搭乘汽車上路了,司機聰明的什麼都沒問,中午時分,大家在一個岔路口下車,順着岔路朝一個村子走去,楊正抬頭看去,發現村子不小,錯落有致,綠樹環繞,還有許多稻田,別有一番景致。
很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