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陽台上,楊正手腳着地,趴伏不動,警惕的看向房間,一邊豎起了耳朵,不見有人衝殺出來,甚至房間裏沒有一點響動,鬆了口氣,迅速起身,一個箭步來到門口,背靠着牆壁,一手握緊了手槍,另一手輕輕去拉門。
推拉門被楊正輕輕拉開了一條門縫,小心的撥開門帘一看,裏面亮着微弱的燈,是一間臥室,寬大的床上躺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梅子,另一個是中年男子,兩人已經睡着。
楊正將門輕輕拉開了些,一個閃身進去,看了眼旁邊緊閉的房門,估摸着沒人會輕易開門進來,一個箭步衝到床邊,猛然發現男子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正是上次在機場看到的那個人,跟着光頭佬逃走的毒販之一。
仇人當前,楊正感覺一股熱血猛的直衝腦頂,石頭村慘死的鄉親,還有被害的父母都涌了上來,臉色一寒,虎目中閃過一抹駭人的殺機,毫不猶豫的將無聲手槍頂在了對方太陽穴上。
轉念一想,就這麼殺了太便宜他了,槍口移動,瞄準了梅子,梅子翻了個身來,露出了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肉,雙腿毫無形象的岔開,有些誘人,但楊正腦海中只有仇恨和怒火,抬手就是一槍。
一個毒販而已,哪怕是個美女,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無辜人的血,殺了也就殺了,犯不着憐香惜玉,看到對方心臟部位流出大量鮮血來,楊正雙眸冰冷的看向男子,抓起旁邊一雙絲襪粗暴的塞進對方嘴裏。
男子驚醒過來,剛睜開眼,楊正就一槍砸過去,將對方打暈,看看四周,沒有合適的工具,抽開抽屜一看,找到了一捆繩索,迅速拿出來,將男子手腳緊緊的捆在一起,像捆野豬似得。
弄好這一切後,楊正拎着對方來到浴室,關好門窗,打開水龍頭,將對方丟在水龍頭下面沖,腦海中滿是復仇的怒火,雙目赤紅,有些嚇人。
沒多久,男子在冷水的刺激下清醒過來,驚駭的看着楊正,嘴裏發出嗚嗚聲,但被絲襪堵死,一個字都發不完整,楊正將對方從水龍頭下拖開了些,沒有關水,水聲能起到掩飾作用。
「好好看看,我是誰?」楊正冷冷的看着對方低聲說道,殺氣沖天。
男子看着楊正拼命搖頭,嘴裏發出嗚嗚聲,過了大半年,楊正的模樣因為鍛煉有了很大變化,男子沒有認出來了,楊正也不指望對方回答,冷冷的看着對方繼續說道:「還記得石頭村吧?沒想到你自己也會有今天吧?」
「嗡嗡嗡——」男子拼命的喊着什麼,但聲音都被堵死,發佈出來。
「別急,我會讓你好好品嘗一下死亡的滋味,替慘死在你們手上的人報仇,殺了你,你的同夥,也就是那個死光頭佬肯定會重新藏起來,動手前問不問他們藏在哪兒都一樣,所以,你也別想求情談條件。」楊正冷冷的說道。
男子放佛被楊正說中了心思,臉色大駭,眼睛裏滿是恐懼和慌亂,但不再掙扎,也不說話了,死死盯着楊正,楊正不屑的譏笑道:「被我說中了?放心的去吧,你的同伴很快就會下來陪你,我保證。」
說着,楊正起身來,看到梳妝枱上有一把眉剪,拿起來在男子脖子上一抹,撕開了對方脖子上的血管,血管被割開,神仙都難救。
男子眼中滿是絕望,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慢慢等死,這種感覺讓人神經崩潰,無法忍受,拼命地掙紮起來,嗚嗚叫喊,像是在懇求楊正給個痛快。
楊正不屑的冷哼一聲,豈能便宜了兇手?沒殘忍虐殺就不錯了,等了一會兒,見對方昏迷過去,便將手槍上的指紋擦掉,塞在男子手裏,拿着眉剪來到臥室,抹掉指紋後塞到梅子手裏,再將梅子丟進浴室,將床弄亂,偽裝成自相殘殺假象。
做好這一切後,楊正看看現場,拿起一塊毛巾將有可能留下自己指紋的地方抹掉,確定沒有什麼遺漏後蹲下來倒退,一邊將經過的腳印用剛才那塊毛巾擦掉,確保不留下任何痕跡。
沒多久,楊正來到後門,迅速將門檻上的痕跡也抹掉,走到陽台,小心的打量四周,看到旁邊有下水管道,迅速爬上陽台圍欄,奮力一跳,就抓住了牆壁上的下水管道,再用毛巾擦掉掌印,身體一扭,朝一個陰暗角落跳了下去。
這個角落由兩間房夾角而成,燈光照射不進來,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