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審訊毫無結果,負責審訊的警察被叫了出來,楊正隔着玻璃看到了疤子得意的冷笑,還有豎起中指的羞辱行為,心中大怒,但忍住了,看向姚梅,見姚梅也是一臉鐵青,氣的身體發抖。
「太囂張了,廖局,有沒有別的辦法?」魏明惱怒地喝道。
「魏廳,沒有證據,沒有線索,毫無辦法。」廖子明苦笑道。
「查,給我查,我就不信他底子乾淨,找不到任何線索。」魏明憤怒地說道。
「我們查過了,知道他是個看場子的混混,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犯罪,雖然手下有三十來號馬仔,但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幫派團伙,否則以這條起訴也夠關押的了,經濟上也查過了,他名義下的銀行賬戶都是工資收入,沒有不明財產。」廖子明鬱悶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明知道他有問題,但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二十四小時後不得不放掉?」魏明惱怒地追問道,見廖子明點頭,便寒着臉看向審訊室,沉聲說道:「既然他身上差不多證據,他的家人呢?」
「他家是盤寨的,盤寨這三年是禁毒模範寨,市府掛了號的,還授了牌,我們貿然進去不合適,他在市區的出租屋我們發了個底朝天,沒有證據。」廖子明無奈地解釋道。
「這小子很狡猾,把自己保護起來了。」魏明惱怒地說道。
「是啊,慣犯了。」廖子明贊同道。
「可惜了,這麼關鍵的人居然沒辦法。」姚梅也鬱悶地說道。
楊正默默地看着大家,臉上的無奈和鬱悶不是裝出來的,沒有證據,大家真的沒辦法進一步了,這時,姚梅不甘心地看向楊正問道:「特派員,您有什麼辦法讓這個王八蛋開口不?」
「你們都沒辦法,我就更沒辦法了。」楊正趕緊說道。
「不用擔心其他的,我私人誠心討教。」姚梅趕緊說道。
「真的沒辦法,又不能刑訊逼供,對吧?」楊正笑道,並不打算鬆口。
姚梅深深地看了楊正一眼,沒有再問,看向魏明問道:「魏廳?」
「要不,在他房間裏弄點冰,給他栽贓。」廖子明提議道。
「胡鬧。」魏明沒好氣地瞪了廖子明一眼,沉聲說道:「你就是這麼辦案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放了他?」廖子明不甘心地說道。
「放,關夠二十四小時後放了他,然後給我盯死他。」魏明惱怒地說道。
「是。」廖子明不甘心地說道。
魏明無奈地朝外面走去,透着幾分英雄遲暮,姚梅趕緊跟上去,楊正看了廖子明一眼,丟個高首一個眼神,追了上去,大家來到外面,上車返回。
一路上,大家依然什麼都不想說,壓抑的氣氛在車廂里瀰漫,好不容易到了招待所,大家下車後各自回房,楊正刷卡開門,走了進去,高首跟上來,順手關好了房門,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楊正沉着臉不說話,好一會兒,嘆息一聲,說道:「警察辦案不容易啊。」
「可不是,凡事講證件,要是擱我們身上,有的是辦法撬開疤子的嘴,實在不行,給他弄個生物監聽器打進身體裏,說什麼話都監聽的清清楚楚,可惜警察不能這麼幹。」高首苦笑道。
「牽掣太多,靠他們太慢了。」楊正嘆息道,看看腕錶,估摸着魔術師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拿出手機放在茶几上,以防錯過電話。
高首起身來,說道:「我回房洗把臉,一會兒過來。」
楊正點點頭,靠在沙發上休息起來,看着窗外,心情沉重,歸華市的水比預想的還要複雜,想要破局不容易啊,以亂制亂?還是以殺破局?關鍵是背後有沒有保護傘啊,如果有,會上升到什麼級別?
大隊長行蹤的暴露,上一次進洪都寨大清掃的行動暴露,都說明有人泄密,是同一個人,還是多人?
楊正默默地思考着,各種念頭紛沓而至,難以抉擇,沒多久,高首急匆匆過來,手裏拿着一張紙,臉色嚴肅地說道:「有人將這個從門底下塞進我房間。」
「什麼東西?」楊正驚訝地接過去一看,是一張紙,上面用電腦打印了一行字:廖子明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