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客廳里,楊正盯着目標,目光銳利如刀,看得對方有些發慌地閃躲開去,假裝鎮定地說道:「你認錯人了。」
「這就沒意思了,你們這種人不都號稱膽大包天,敢作敢當嗎?怎麼,就慫了,還是擔心別的?」楊正冷笑道。
「景小柱,你不得好死,為什麼害死我兒子。」景鳴風憤怒地喊道。
「你認錯人了。」年輕人不耐煩地說道。
「剛才你自己都承認了,為什麼現在不敢承認?」景鳴風着急地說道。
「誰承認了,證據了,警察做事是將證據的,沒有證據你們能把我怎樣?最多綁架人質,非法持槍,判個幾十年了不起。」年輕人故作囂張地說道,但眼神閃躲,透着幾分慌亂。
楊正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內心想法,示意景鳴風不要再說什麼,看着景小柱沉聲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殺死景鳴風兒子那件事就算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想,景鳴風要的並不是你承認,而是你死,以死謝罪。」
「死?我沒殺人,你憑什麼要我死?」年輕人着急地說道。
「你有沒有殺人自己清楚,我們也都清楚,雖然沒有證據,包括之前炸毀自己房間襲警也沒有證據,我們奈何不了你,對吧?」楊正不屑地譏笑道。
年輕人冷哼一聲不說話,算是默認,景鳴風大急,想要說什麼,楊正再次舉手制止,繼續說道:「景小柱,我們暫時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你,這點不假,但外面很多人不這麼想啊?他們會以為我們掌握了證據,只要你到了市局,就有可能將某些人都供出來,你猜,他們會讓你安全離開這裏嗎?」
「你什麼意思?」年輕人臉色一變,反問道。
楊正不過是蒙一下,看到對方表情就知道蒙對了,頓時心中有了計較,冷笑道:「什麼意思你應該清楚,以你的身份,肯定知道不少東西,而這些東西一旦曝光,肯定很多人會倒霉,你說他們會讓你活着離開村子?」
「我什麼都沒做,你們奈何不了我。」年輕人着急地說道。
「不,你做了,而且做了很多,只不過你堅信自己嘴巴嚴實,不會供出來,而某些人也相信你不會供出來,對嗎?」楊正不屑地追問道。
年輕人沒有接話,臉色陰鬱地看了景鳴風一眼,低下頭去,楊正看到對方這個細微動作,馬上意識到自己又猜對了,懶得再廢話,到了市局,有的是專業人士撬開對方嘴巴,實在不行就用審訊藥液,不怕對方不招。
這時,武警班長的對講機響起,是姚梅在詢問,楊正接過對講機說道:「姚局,是我,目標抓到了,馬上安排一個排的人過來。」
「明白。」姚梅趕緊答應道。
通話結束,楊正對景鳴風說道:「村子裏對你恐怕不安全了,你看?」
「我跟你們一起離開這裏。」景鳴風趕緊說道。
楊正點點頭,答應下來,景小柱在景鳴風的家裏被抓,不管景鳴風和警察合作的事情是否暴露,留下來都會非常危險,避一避也好。
景鳴風馬上跟家裏人簡單說了幾句,大家收拾起來,沒多久,姚梅帶着一個排的人匆匆趕來,楊正找到排長,叮囑道:「馬上制定撤離路線,並在路線上安排警戒,掩護我們撤離,我擔心有人打黑槍,制高點必須控制,給你十分鐘。」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排長趕緊答應道。
「要不要多抽調點人過來?」姚梅擔心地問道。
楊正想了想,說道:「這裏地形複雜,人多作用也不大,而且,搜查不能停,這麼好的機會不趁機好好搜查一番,不划算,爆炸現場還有兩個排,這樣,安排一個排的兵力過來,分兩路撤,虛虛實實。」
「行,我這就安排。」姚梅答應道。
等了一會兒,另一個排的隊伍趕來支援,大家合計一番,選定了另一條路線,這條路線上沒有人警戒,找了個體形和景小柱差不多的人假冒景小柱,景小柱穿着便服,很難找同款的,只好讓人脫下作戰服穿上,偽裝成武警。
一切準備就緒,一個排押送景小柱朝有人警戒的路線撤離,戴着頭套,不容易辨認,另一個排走沒有人警戒的路線,楊正穿着警服,混在裏面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