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之間的過招,任何手段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拼的是勢,以勢壓人,無往不利,福樓看穿了楊正的試探技巧,直接點破,看似將自己放在被動位置,卻是以退為進,頗有幾分咄咄逼人之勢。
楊正不敢大意,更不會上當,面對逼問,冷然一笑,沉聲說道:「你兒子全都招了,說是你指使的,有人來讓我問一句,你為什麼這麼做?」
「招什麼?」福樓眉頭一簇,沉聲問道。
楊正從對方話語中聽出了幾分訝異,便繼續說道:「是你讓他靠近索亞,取得索亞的信任,還說你們都是死神社的人,有人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恐怕不是這樣吧?你到底什麼身份?」福樓驚疑地反問道。
楊正猛然意識到這背後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不由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果然不是威廉姆斯派來的。」福樓冷笑道。
談判顯得古怪起來,楊正想了想,很乾脆地問道:「你怎麼看穿的。」
「我可以告訴你願意,你能告訴我真實身份嗎?」福樓反問道。
「你可以試試。」楊正不置可否的說道。
「有點意思,那我就試試。」福樓饒有深意地看着楊正說道:「既然你已經通過我兒子查到了死神社這個身份,必然證實過了,如果威廉姆斯知道我是死神社的人,絕對不會讓你來。」
「因為什麼?」楊正隱隱感覺到不對了,追問道。
「正如你所言,因為我也是死神社的人,而且負責監督。」福樓冷聲說道。
楊正猛地反應過來,沉聲說道:「你在死神社這個組織你負責監督,監督所有骨幹甚至執行者,而這個職權是公開的,所有骨幹都知道監督部門的存在,只不過不知道是你在做,如果知道你的身份,就不會追究了對吧?」
「你很聰明,而且緊抓着死神社不放,可見你不是威廉姆斯派來的,另外,負責情報的人曾經跟我提到過,最近有人在追查死神社,想必是你吧?不過,看着樣貌不同,你易容了?」福樓沉聲反問道。
事情說到這一步反而沒什麼遮掩了,楊正很乾脆地說道:「沒錯,是我。」
「你不怕我叫人把你抓起來?」福樓反問道。
楊正笑了,帶着濃濃自信說道:「既然趕來,自然不怕,我有把握在你的援軍來之前將這裏徹底摧毀,別跟我提樓下的保鏢,他們連生物戰士都不算,戰鬥力對我而言,太差,你要不要試試?」
「讓我猜猜,你不是威廉姆斯派來的,我們又無冤無仇,僱傭兵也好,殺手組織也罷,不會輕易招惹死神社,只有一種可能,你是某個國家派來的特工,而你是黃種人,應該是東方某個國家,以我國和東方各大國家的關係,你是那個東方古國派來的,我猜的對吧?」福樓說道。
楊正笑而不語,不反對,也不承認,誰知道這個書房有沒有錄音或者竊聽之類的裝置,談判內容不怕被記錄,承認身份絕對不行。
「話說到這兒,咱們是不是可以敞開了聊聊?」福樓繼續說道。
「看來你也有事找我?」楊正反問道。
「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我兒子現在怎樣?」福樓追問道。
「很好,無病無災,能吃能睡。」楊正肯定地說道。
「我需要看看。」福樓不相信地補充道。
楊正想了想,拿出手機來,輕聲說道:「來段視頻。」
「明白。」胖子的聲音在耳麥里響起。
沒多久,手機收到了視頻連線,楊正點擊鏈接,一段科諾夫的畫面出現在手機上,科諾夫正坐在椅子上,目光不聚焦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楊正將視頻換了個角度,方便福樓觀看。
福樓看着手機視頻喊道:「科諾夫,是我。」
「爸?他們找到您了?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正在發呆的科諾夫反應過來,趕緊愧疚地低聲喊道。
「你沒事吧?」福樓追問道,陰冷的目光變得慈愛起來,充滿了關切。
「我暫時沒事,他們給我注射了審訊藥液,我不得不招,對不起,爸,我沒用。」科諾夫着急地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