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老管家最多還有半個月的生命。這數月來,他一直被病痛所折磨,他已經無所畏懼了。謝陸做對了一件事,老管家退休回家養病,謝陸送錢給老管家兒子,還承諾老管家走後,讓兒子去找謝陸,並且每三天肯定有一次問候。這一切是讓老管家狹隘感恩,放棄偉大正義的最主要原因。
司馬落道:「小雨,一個問題,送錢當天,也就是你接到管家電話的時候,就是那個未知號碼的時候,你在哪?」
小雨一愣,下意識看向曹雲,曹雲心驚,什麼情況?
司馬落:「你當時在哪?」
一號法官道:「本庭沒有沉默權,偽證會死人。」
曹云:「哎呀,肚子疼……」
「你夠了。」一號法官忍不住:「忍着。」
司馬落逼視小雨:「你在哪?」
「我……」
最近的一名警衛掏出手槍,開始旋上消音器,他沒瞄準要害,而是瞄準了小雨的膝蓋,三米距離。
小雨努力的併攏雙腿,人朝側面傾斜。
司馬落吼道:「你在哪?」
小雨:「我……我在西塘區。」
哦,買了個噶!
司馬落點頭:「你攜帶了錢?」
小雨:「管家早先通知我帶上錢去西塘區。」
司馬落問:「你確定?」
小雨慌了。
曹雲準備開口,警衛槍就指了過來,曹雲知道他真會開槍,只能選擇閉嘴。即使是正常法庭,他現在也無權發言。他也不能為司馬落的問話而反對。
最大的問題在於錢,西塘區距離謝陸小莊園正常需要四十五分鐘的車程。小雨除非在莊園內,接到老管家電話後,立刻拿錢一路飛馳到西塘區。小雨被問到了破綻。
小雨:「有人告訴我,讓我帶五十萬開車到西塘區等電話。」
司馬落問:「這人是誰?」烈焰法庭不承認沉默權。
曹雲舉手,而後站起來:「司馬,你相信她說的這句話嗎?」
司馬落反問:「什麼意思?」
曹雲道:「如果你相信這句話,那代表小雨不是綁架主謀,因為是有人告訴或者命令她帶錢前往西塘區。」
司馬落:「誰讓你帶錢去西塘區?」
曹雲有些焦慮,右手中指和食指不停的抖動,按壓桌子。令狐蘭伸手壓在曹雲手背上:「不要在意一城一池的輸贏。」
小雨:「是我自己。」
司馬落:「也就是說,綁架范妻的主謀就是你。」
小雨:「不,是老管家的計劃。給錢的當天下午,我們進行了通話,他說晚上九點到十點,你帶五十萬開車到市中心附近兜風。我問為什麼?他說,你照做就是,不要知道太多。」
司馬落追問:「你說的有人告訴你帶錢,你說是你自己,又說是老管家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小雨道歉:「對不起大家,我是第一次上法庭,不僅是第一次上烈焰法庭,我前幾天也是第一次去警察局。語無倫次,對不起。」真誠的道歉。這是曹雲給她上的課,說錯話了怎麼辦?糾正回來。別人要抓你尾巴狠打怎麼辦,道歉。
曹雲道:「小雨的履歷大家都知道,處其位置,緊張是難免的。」
一號法官:「本席同意原諒你一次,但不會有下次。」
「謝謝。」小雨道:「老管家讓我帶錢去兜風。」
司馬落道:「你們用什麼方式通訊?」
小雨回答:「用謝家二樓辦公廳的固定電話,聯繫老管家的兒子電話。因為老管家的電話沒人接。」
司馬落問:「你主動聯繫?」
小雨回答:「是的,謝總交代最少三天要問候一次,最好每天都能問候一次。我一有時間,或者想起來就會給老管家打電話。」
這句是實話,也是小雨在沒有退路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救命稻草,她現在非常慶幸自己有聽謝陸的話。
一號法官:「證人,說明雙方電話號碼。」
小雨要了自己的手機,她知道固話